虎。
果然,沉默良久后的萧烈山再次开口,声音依然是大病初愈的虚弱,却让蓝迪如掉冰窟,再无幻想:“你了解我的风格,和凌燕一起来一趟医院吧,咱们的事按组织的规矩来,你明白我的意思。”
呵,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不在乎了吗?就为了要跟随你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弟兄的命?
病房中,萧烈山手里的那部本属于陈逸斌的卫星电话里,蓝迪的声音已经不再平静,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一个女人呜呜啊啊似被捂嘴的声音:
“萧烈山,你听着,如果不想让你的女儿跟我一起陪葬的话,三天之内什么也不要做,等我到了美国会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否则你就等着下葬那天无人送终吧!呜呜;;爸,救我;;”
病床边,一位身着特警作战服的女警一直旁听着对话,是张胜男,看着面前床上躺着的虚弱老人,实在无法和明珠警方早已监控的那位黑道大枭重合在一起。
无论曾经干过多少让本地警方头疼欲裂却无可奈何的事,此时的萧烈山都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危重病人,脱离被暗杀的生命危险不久,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就传到了耳朵里,在张胜男看来,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而萧烈山的表情却那么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到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禁想,难道,人心真能硬如铁石?
一番威胁之后,蓝迪的声音再未出现过,张胜男接过了萧烈山递来的卫星电话,收入证据袋中,和声细语地说:“萧先生,您女儿可能遭到了黑社会分子的非法绑架,需要我向局里请示,立案侦查吗?”
萧烈山摇摇头,道:“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光彩集团总经理萧凌燕被人绑架,作为直接亲属,我不同意在她失联四十八小时前报案,很感谢警方的帮助,如果发生意外,我会第一时刻向警方通报,代我向你们王局长问好。”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侧身一旁,竟这么睡下了,再不理会满脸愤然几欲骂人的张胜男。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一前一后牵引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向张胜男敬礼,齐声道:“长官,明珠人民医院中医科医生c涉案人员秦炎已经带到。”
听到秦炎的名字,张胜男转头看去,正是那天所见的家伙,一身装束仍是那么随意,像个社会闲散人员,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就差贴一张纸条上去,书写“凭什么抓人”的大字。
不得不说,出警的外勤总指挥张胜男下令拘捕秦炎是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内,但枪击事件事发时,秦炎本来就是在场者,事后又凭空消失,虽然不是直接嫌疑人,给他打上铐子倒也不能算违规。
对,此时的秦炎正戴着手铐,而且是两副,就在他从后山回来,准备上楼的时候,几只冲锋枪的黑洞管口抵上了他的脑袋,站在他旁边的两名特警给他打上了铐子,像带着犯人一样把他强行架上了楼,如果不是李静月跟在后面好言相劝,会发生什么事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李院长就跟在三人之后进入病房,守在门外的特警没有拦她,她神色紧张地走到秦炎身边,看着满脸古怪似在憋笑的张胜男,想开口说些什么,以免秦炎体内疯狂循环的内力随时爆发,又不知该作何解释时,张胜男却先开口了。
她摆了摆手,让两名押送特警出去待命,待门关上后,张胜男才如一个顽皮的少女一般,在秦炎面前踱着步,很得意地道:
“秦炎是吧,上次就涉嫌非礼警务人员,这回出现在枪击谋杀现场,又在事发后逃逸,还敢回到这儿来自首,说明还有药可救。”
秦炎撇撇嘴,不屑与这女人啰嗦,除了胸大臀肥之外,张胜男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恶劣的态度明显激怒了张警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