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能说出“不是我”,也是醉了。
夏忘川在他将自己慢慢放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邱岳白之前在电话里说过的那句话。
“既然你找了个小男人,你就得多疼疼他,大不了,拿出点特殊手段来,嘿嘿,你懂的喔!”
是啊,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小男人,现在可正在和自己生着一场很大的气呢。
自己,真的应该做点什么吧?
于是,这种思绪中的夏忘川便勇敢地伸出了抱住他脖子的手,也如愿地得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心中刚刚开始有一点点欢喜,那个男人竟然猛地将自己挣脱开,跳下了床。
看样子,他是真的、真的生了好大的气。
“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吧,有话和你说。”
邱继炎双手重新chā回到西裤的裤袋里,面沉似水。
夏忘川微微咬着嘴唇,一声不响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靠在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桌子上的缝隙。
邱继炎眯起了眼睛,面前的男人顶着一头乱篷篷的头发,一身肥大的衣裤,除了没带眼镜外,还是之前那副刻意伪装的形象。
让邱继炎心里冒火的是,眼前男人的这副形象还是自己亲自给他设计出来的,并靠着它蒙混了nǎinǎi挑剔而敏锐的眼睛。
可是更让人感觉讽刺的是,在这副伪装的下面,这个男人竟然还有着另外的一套伪装,而那伪装,却是专门用来欺骗自己的。
“天亮了去把头发剪了,衣服换了,眼镜也扔了,哼,底儿都已经露了的人,还打扮成这个样子,装给谁看呢!”
邱继炎的声音里有一份夏忘川从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嘲讽。
他的心用力缩了一下,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继续抠桌子上的那条缝。
“我想,你费了这么大周折来到我身边,肯定不光是为了和我上床这么简单吧,当然,在床上你看着也挺满足的,不过谁知道呢,你这么会装……”
邱继炎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确实是想狠狠地损一损这个让他一度气到bàozhà的男人,可是这些冷嘲热讽的话说出来后,他发现,面前的男人固然是一副梨花yù雨的模样,便是自己,也没觉得好受到哪里去。
相反,看着夏忘川那只快要把实木桌子抠出一个洞的纤长手指,邱继炎感觉在自己心里面,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开始变得柔软起来。
那手那么好看,手指那么柔软,抚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位置都是那么舒泰和享受,现在却在却似乎很委屈地在跟冰冷的木头较劲儿,哼,我委屈到你了吗?明明感觉委屈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邱继炎真的有些看不下去对方这个样子了。
他所了解的夏忘川,从来都是温和中透着倔强,沉静里又带着调皮的模样。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好像是地主老财家的童养媳,天天被地主的傻儿子欺负却又不敢还嘴一样,一副怯生生苦兮兮的小表情,简直让邱继炎的心里头又是痒又是急。
这明明不是我在折磨你,是你在折磨我好不好!再这么抠下去,那实木桌子肯定没事儿,老子的心都快被你抠碎了啊!
“行了,我折腾了一夜,乏了,现在也没心情跟你计较,不过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咱们之间的账,是一定要算的!”
邱继炎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抬身便朝阳台门走去。
“老…..邱总!”
身后的夏忘川忽然喊了他一声。
想来,他应该是像几天前一样,在两个人私下相处时,按邱继炎的要求打算叫老公的,只是刚发出一个音的时候大概觉得不对,又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