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轻功不及他,追得喘吁吁,半弯着腰叫道:“……小……小攸……不许再……跑了……”
“你不追我,我自然就不跑了啊。”齐齐扬着脸得意地说。
话音未落,我陡觉空气气流的方向有所改变,一抬头,一道灰色的人影已无声掠到台上,齐齐大惊之下纵身跃起,却被灰影人手一扬,如牵线木偶般向左前方连扑几步,恰恰地倒进他四哥怀里,被紧紧捉住。
“严国师这手隔空控物的气功,当真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啊。”卓飞文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我们身边,悠然道。
“严国师!我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你干吗乱出手?”齐齐怒道。
“皇后娘娘有命,若见着攸少爷,须得帮着延少爷才是,我做臣子的,焉敢不从?”
齐齐又气又急,双足乱踢,一口向他四哥咬去。可是齐四少爷齐延虽然轻功不济,其他的功夫却是远远胜过了齐齐,一反手便将他制的动弹不得。
“区区苏州赛歌会,竟引得当朝国师严康来此,怎么想都有点邪门。”小纪在一旁道。
“严康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听歌的。”卓飞文微笑着说,那种笑容跟福伯有了八卦故意只讲一半吊人胃口时的鬼笑如出一辙。
小纪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卓飞文一把拉住他,柔声道:“你别生气,我不卖关子就是了。严康到这里来,为的是消失已久的湛卢古剑。”
此时齐齐已尖叫着被拖下了台,拖进不远处一个棚子里。严康也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背心发凉,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席炎紧紧搂着我,低声道:“回棚子里坐吧。”
我们刚刚坐定,福伯带着小天喘着气跑进来,问道:“没事吧?我们刚刚看到……”
“没事,齐齐是被自己四哥带走的。”我笑道。
“可是爹,齐齐失忆啊,在他四哥那里,会不会很害怕?”我超有同情心的小儿子说。
席愿怒从心头起,啪的一声,将棚中的桌子打成一堆木块。
“席家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一个女仆,功力竟如此惊人。”卓飞文手捧抢救出来的茶碗感叹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湛卢古剑的事?”小纪瞪他一眼。
“你要听,我当然说。”卓大盟主甜言蜜语,“湛卢古剑是百年前剑神所铸的利兵神器,每次出现,都会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直到几十年前落入公认的江湖第一高手未未子手中,风波才平息。”
“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
“自然有别人不知道的。那未未子纵横江湖半生,最后却是与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至jiāo好友一起退隐江湖。他只收过两个徒儿,大徒弟便是如今名满天下的叶玄生,”卓飞文得意地拨拨头发,“他就是家师。”
“叶玄生是你师父?”小纪吃惊地问。
“没错。家师在十三年前收我为徒,将毕生武学传授于我,他常夸我资质极佳,百年难遇,品行端正,为人侠义,心胸宽阔,善始善终……”
“既然你是未未子的徒孙,那么湛卢古剑竟是在你手里?”
“没有啊,师祖的这把剑并未传给我师父。”
“那你讲这么一大堆干什么?”
“我主要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我的情况……”
“>_<……”
卓大盟主低身躲开小纪一巴掌,道:“别急别急,我继续说。湛卢古剑,师祖传给了他最宠爱的小徒弟,只是我小师叔得剑之后,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不过你也许听过他的名字。”
“他既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卓飞文微微一笑:“当朝国师严康十七岁出道江湖,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