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的神情淡淡的,见李香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上神色不由得一霁,立即冷了下来:“怎么,是要我现在请律师过来吗?”
李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沉沉的看了唐宁一眼后,低头对正趴在陈行长身上哭的陈茵说道:“茵茵,你爸的后事,你就多费心了。”
说完转身离去,在走廊的转角处又忍不住回头看这边。
“陈茵。”唐宁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陈茵的耸动的后背,不禁想起自己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满心的无助,只知道拉着肖奕的袖子哭。
现在想起来,无论肖奕有什么目的,而在当初,他确实给了自己很多信心与安慰。
“唐宁,我能不能多陪陪我爹地?”陈茵红肿着眼睛请求道。
“你不是说相信你爸吗?你在这里哭,谁去查案子?”唐宁轻声问道。
“我……我现在……”陈茵慢慢从父亲的身上抬起头,一脸无助的看着唐宁。
“我去医生办公室办手续,你在病房清理一下你父亲的遗物,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与证据有关的东西。”唐宁将陈茵拉了起来,沉眸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陈茵,这件事情你必须自己办好,否则李香的麻烦,后患无穷。”
“好,我知道了。”陈茵此时是六神无主,身边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唐宁一个人,除了听话点头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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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唐宁和陈茵,还有安安和傅陵一起,帮着陈茵办完了陈行长的丧事。在清理陈行长的遗物时,陈茵看到自己小时候穿的棉背心、小棉袄,父亲居然都还存着没扔,居当时不禁大哭起来。
唐宁从她手中接过衣服,用手捏了一下后,拿了剪刀将衣服剪开,里面放在居然全部是现金。
“我爹地……”陈茵也愣在了那里。
“陈行长的罪名如果成立,除了退还贿款外,还面临高额罚款和监禁,就算他死了,财产也要按退还和罚款的方式来处理。”
“所以,他给你准备了现金。”唐宁将衣服递给她,接着又将几件棉衣拆开--果然,里面全是现金,加起来大约有十来万。
“我……要上jiāo吗?”陈茵抱着被剪坏的衣服,眼大眼睛看着唐宁。
“不用,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借个朋友的身份证去开个户,然后存进去。现在案子没有判下来,不知道你家里的资产会怎么处理,这些都不要用你的名字。”唐宁轻声说道。
“用你的行吗?”陈茵小声问道。
唐宁看了她一眼,将钱全部jiāo给了安安:“安安,你帮他处理一下。”
“好的。”安安点了点头,当即让傅陵把钱全部装了起来。
陈茵抱着一堆剪烂的衣服,不禁又哭了起来。
唐宁本来想和陈茵商量陈行长案子的事,但见她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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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陈茵的精神虽然还是有些恍惚,总是拉着唐宁问,如果她不离开家,父亲会不会不出事?
一直自责着,自己太不孝了,因为讨厌李香而早早离家去英国读书、因为心情不好,不听父亲的安排,执意远离家乡。
在这样自怨自艾中过了一周,陈茵才算慢慢恢复过来。
而李香在这一周中,已经找过唐宁不下十次,唐宁都以陈茵精神不济为由,拒绝见她。
“精神好些了?”唐宁看着盘膝坐在沙发里的陈茵,温柔问道。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陈茵伸手抓了抓头,涩涩的笑了笑。
“没关系。”唐宁微微笑了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现在的你,就好象去年的我,我那时候身边有千语,是她教会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