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句,抬腕看了看时间后,转身往身后金碧辉煌的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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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怪人,哪儿有和朋友聚会,看起来会这么孤单的。”苏蔓伸手圈住唐宁的胳膊,长长的吐了口气。
“谁知道。”唐宁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了夏千语的背影一眼后,揽着苏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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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包间里,夏千语推门而入时,几乎被里面过浓的烟味儿给呛到。只是心下虽然反感,却在推门的那一刹那,脸上又重新挂上职业的笑容。
“Miss夏……”薛涛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傅局看还要加点儿什么?听说这里的小姐顶有名,傅局可要试试?”夏千语快步走到那被他称作傅局的人对面坐了下来。
“小夏,原来听说你是个不苟言笑的商界女魔头,从来都不和我们这些老家伙打jiāo道,看来都是那些人瞎说,你看你,明明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麻!”
s市税务局局长傅青,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官派十足的样子,看着夏千语笑眯眯的说道。
只是那话中有话,是明明白白的指责夏千语到s市这么多年,都不主动与政府打jiāo道,所以今天这事儿可能需要多放些血才能谈成。
“傅局这是有所不知,carlyle是外企,在中国的行事向来小心冀冀,就怕被人扣上行贿的帽子;我们员工但凡与政府人员打jiāo道,都需要提前报备、拟好谈话题纲;事后提jiāo谈话备忘录,以判断有没有越界的言行。”
“所以别人看我们外企投行的人似科是骄傲不懂人情事故,实际上我们也有许多难处。”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是现在才活明白,所以今天不是来给傅局赔罪了麻。我敬傅局一杯,为这些年的不懂事向您道歉。”
夏千语让孽涛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朝税务局局长傅青举了举杯后,仰头一口喝下。
“Miss夏!”薛涛忙站起来,看着夏千语,脸上的担心更重了--她只为项目应酬过,对政府官员向来敬而远之,这次为了宁达却……
夏千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轻扯嘴角,微笑着坐了下来,眸光微转中却不带半分笑意,薛涛只得拿了酒瓶帮她重新倒上。
“小夏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会办事,更会说话。”听了夏千语的话,税务局局长傅青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他一个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的人,哪有听不出夏千语话里的意思。
听似说自己不懂事的道歉的话,实则暗藏威胁--现在正处于严打时期,夏千语请他的这顿酒,已经够资格被请去喝茶了。
傅青冷哼一声,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傅局过奖了。”夏千语轻扯了下嘴角,懒懒的说道:“我查了下宁达这几年的帐本和缴税情况,以宁达的缴税额度,实际上从三年前开始,就能享受政府给予的最惠企业待遇。”
“但不知道是市税所忘了、还是与唐老有其它什么约定,这三年来,宁达集团的缴税额是半分也没少。”
“公司在唐老手上的时候,是私企,他愿意缴,那是他与税所的jiāo情;但现在carlyle收购了宁达,宁达就是外企,所有的税费政策,政府一清二楚、我的上级也一清二楚。”
“原本我想着直接写份报告递到市税局去,孽涛提醒我,傅局多年不管下面区局的事情,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还是先与傅局招呼一声的好。这不,今天请到傅局过来,小薛功劳最大,否则我还真不知道:退税、享受新的税费政策,还是得傅局说了算。”
傅青的指责、夏千语的半妥协半威胁,已经算是撕开了脸。
所以夏千语也就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