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形态竞相登台、变本加厉。政绩在他们眼中,是升官的保证,而不是其它。有部分人为了个人升官发财,是可以不顾一切的、没有底线的。如果事情没有底线,说“政绩”猛于虎、“政绩”吃人,一点也不过。“招商引资”是政绩,便可以奉送土地,放弃环境评估,不惜dú化山水,越多越好。“私有化、卖国企”是政绩,于是低价格、零价格争相奉送,谁留国企,谁改革不彻底。“城市化”是政绩,于是高价卖地、低价征地甚至野蛮拆迁都是政绩了。这样的风甚至在科研学术,教育领域都存在,教授们被规定了论文指标和科研费指标挂钩,和职称之类的挂钩,于是所有老师在家里拼凑论文,这些办法使尽也不能达成目标的时候,造假也就成了别无选择的事情,“浮夸风”已经遍及了每一个角落,其实这是全民都在经历另一场“浮夸风”,“造假风”,这场“浮夸风”“造假风”波及更广,持续更久,其破坏力也更大,甚至会扭曲一代人甚至数代人的观念和意识。
对于统计数字的水分,适当的掺点水,就像jiān商往酒力掺水一般,虽然寡淡寡淡的,但是总还是叫酒,但是如果是往水里掺酒,那只能是有点酒味,那是水而不是酒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少了,在越来越注重质量的今天,像“温州”假货是人人还大,注水猪ròu人人喊打,但是注水政绩,似乎还没有人……
曾思涛也清楚眼下的官场生态,本来从上层的角度来讲,出发点是要加快发展,是要实打实的成绩,绝不是要下面的人这样玩数字游戏,但是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没有有效的配套措施,到最后就会严重变形走样,根本与当初的出发点南辕北辙。
严新宁听见曾思涛这么说,心里安定了不少,他今天是带着上刑场的心情走进曾思涛的办公室的,但是曾思涛并没有训斥他,这让他悬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严新宁,似乎是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严新宁心里所想:这毕竟是他这个这个市长正式上任的第一个年头,国人都讲究开门红,下面县里“成绩”好,市里的总量也才会更好看,他也是不愿意到他这里来,曾思涛也能理解严新宁的无奈,严新宁的前任恐怕也是看到这个棘手的难题,在县委书记任上只做了不到三年,就往省里调了,严新宁接手的,是一个已经虚高得离谱的数字,要是在平常,严新宁也只有咬着牙巴这苦水往肚子里吞,可现在韩德功这样大造舆论,显然也是想调离金文了,如果韩德功一调走,那所有的责任都要由他这个县委书记担当了,这这牛吹得太大了,韩德功一走,他严新宁该怎么办?所以严新宁是退无可退,才硬着头皮上门的。
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曾思涛揉了揉头,眼下郑家铭还在京城的医院里,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他在市里的动作肯定是不宜太大的,这样的水分也只有挤挤了。
曾思涛想了一下说道:
“这也许不是金文独此一家,其他区县有没有,市里有没有这样的情况?我看可能xìng很大,这样的事情贻害无穷。实事求是,这四个字在很多地方都是用烫金的大字树立在醒目的位置,但是有多少人真的吧他往心里去了?”
这样的事情曾思涛肯定不会明说怎么做,但是他话里的倾向xìng是很明显的,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这件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不要搞得满城风雨,低调的进行。
严新宁离开之后,曾思涛接到医院来的电话,郑家铭的病情反反复复,最后省里还是决定他马上到京城去治病,陪同他前往的除了郑家铭的秘书之外,还有受常委会所托付的市委秘书长姜新海。
曾思涛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京城了,王老爷子的健康也令人担心,但是老爷子却不允许他回京城探望,王西北也是这个意思,除了有公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