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地楚汉的市民是主体,他们口袋里要是没有钱,再炒,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便会颓然而降,这样坐过山车一般的房价会对楚汉市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当年的琼南岛和海北市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南巡讲话后,中央提出加快住房制度改革步伐。琼南建省和特区效应也因此得到全面释放。高峰时期,这座总人数不过一百六十万的海岛上竟然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平均每不到一百人就一家房地产公司,这些公司当然不都是为了盖房子。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在玩一个“击鼓传花”的古老游戏,他们手里传的是地皮。与琼南隔海相望的粤西海北市,房地产开发的火bào程度也毫不逊色。九二年,这座原本只有十万人的小城冒出了一千多家房地产公司,全国各地驻扎在海北炒地皮达五十余万人。经过轮番倒手,政府几万元/亩批出去的地能炒到一百多万元/亩,当地政府一年批出去的土地就达近百平方公里。以至于前来视察的主管经济副总理忍不住提醒当地政府:“海北不同于浦江,海北建设要量力而行”。
在这场空前豪赌中,政府、银行、开发商结成了紧密的铁三角。其中银行不仅充当了游戏的鼓手和输血机,自己也忍不住客串了一把玩家的角色。泡沫生成期间,以四大商业银行为首,银行资金、国企、乡镇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资本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涌入琼南,总数不下千亿。几乎所有的开发商都成了银行的债务人。精明的开发商们纷纷把倒卖地皮或楼花赚到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把还停留在图纸上的房子高价抵押给银行。由于投机xìng需求,一些房子甚至还停留在设计图纸阶段,就已经被卖了好几道手。每一个玩家都想在游戏结束前赶快把手中的“花”传给下一个人。
曾思涛前世就曾经听过一个事情,他所在的城市的一家企业在海北炒地皮,春节的时候,老板回本地过年,仅留下一个带过去做饭的有点文化的师傅在那里留守,老板给他说了个价,他们的那块地只要是什么价钱就可以卖,而当时地皮依然很抢手,做饭的师傅比老板说的价多卖了两百万,做饭的人也也机灵,这两百万就不客气的“笑纳”了,一下就成百万富翁了,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运气。第二年六月,当最后一群接到“花”的玩家正在紧张寻找下家时,终场哨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吹响。国务院发布“十六条”,招招见血,一路高歌猛进的琼南和海北房地产热顿时被釜底抽薪。
于是开发商纷纷逃离或倒闭,银行顿时成为最大的发展商,不少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一度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当银行开始着手处置不良资产时,才发现很多抵押项目其实才挖了一个大坑,以天价抵押的楼盘不过是“空中楼阁”。
最后的“遗产”,是数百栋“烂尾楼”、近两万公顷闲置土地和近千亿元积压资金,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数百亿之多,一海之隔的小小的一个海北市,沉淀资金甚至高达两百亿亿元,被称为共和国的“泡沫经济博物馆”。
更糟糕的是,不少楼盘还欠着大量的工程款,有的甚至先后抵押了多次。即使是已经建成的抵押项目,由于泡沫破裂后,项目大幅贬值,其处置难度也超过想象。以至于几年后,琼南省政府决定成立琼南发展银行,以解决省内众多信托投资公司由于大量投资房地产而出现的资金困难问题。但是这一亡羊补牢之举并未奏效。仅仅不到三年,琼南发展银行就出现了挤兑风波。以至于央行不得不宣布关闭琼南发展银行,这也是共和国有史以来首家因支付危机关闭的省级商业银行。
这一打击让成为琼南岛和海北数年都依然没有恢复足够的元气。琼南这个经济特区,几乎就差点这样被废掉了。
房地产泡沫化,这对一个地方而言是如此,对一个国家更是如此,东瀛,也是因为房地产泡沫的破裂被弄得yù仙yù死,几十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