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边上来吹风的人就很少了,特别是已经是快到黄昏时候,几乎就没有人,此时却有一辆很普通的车停在一边的防护林的边上,没多久,又一辆车开了过来,缓缓的停在了先到的一辆车的旁边。
“金秘书,来了?”说话地是一个一个中年男子,不过男子在这大冬天的也带着一副大号的墨镜,遮去了大半边脸。大号的墨镜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
“恩,真是难找。怎么想起在这儿,我事情挺多的,熊处,有什么事情你就长话短说吧?”
回答的赫然是周俊仁的秘书金爱国。
“我知道你现在是很忙,忙得焦头烂额,胆战心惊的吧。”
遥望了一眼宽广的江面,姓熊的男子摘下墨镜,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金爱国先是心头一紧,何佳宁背叛周俊仁在他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让他隐隐的感到了事情很是不妙,但是在姓熊的男人面前,他在没摸清楚其来意之前,也不会暴露自己心里的那些东西。
此时,他不知道男子为何如此信誓旦旦,毕竟依照几日前他的观察,周俊仁虽然是遇到了麻烦,应该还未到最后一步才对,难不成短短几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或者,对于自己,周俊仁还隐瞒着什么?!
“你……熊处,你什么意思。”
金爱国的身板挺得很直,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在黄昏的阳光照耀下,身上再无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痕迹。
“没什么别的意思啊,看样子你是胸有成竹了?”男子笑了,笑意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看着强自镇定的金爱国。
“老熊,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委屈,但是你总不能把受到的委屈往我身上撒吧。我可没有得罪过你,我并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要不是看在先后都曾经侍候过周书记一场,我真是不想再……”
金爱国也笑了,眼前的男子是周俊仁调到江东后的第一任秘书熊志碧,是周俊仁从苏省调过来的,本来极得周俊仁的信任,不知道什么事情犯了忌讳,到江东没两年就被换了,他是其继任者,两个人之前有过不少杰出,但是关系却远远说不上亲密,姓熊的男子不为周俊仁所喜,他自然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呵呵,金秘书是看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的份上吧,是啊,我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唉,可是谁又愿意成为那个蚂蚱呢?金秘书,你说是吧?”晨风吹在脸上微微有些疼痛,中年男子重又戴上了墨镜,一双眼睛藏在两抹黑色之后,金爱国瞧不分明。中年男子眺望着江面,金爱国知道熊志碧的话里隐藏着太多的含义,都跟了周俊仁不少时间,跟着周俊仁参与了不少事情,周俊仁一倒台,他们两个恐怕也难逃厄运。
金爱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江面上薄雾升腾,朦朦胧胧的晨雾后面,充满了未知和迷惘。中年男子自是知道金爱国在感怀些什么。像他一样,金爱国的命运,也在许久之前,就和周俊仁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他不过是抓住了机会,成功的从周俊仁那首快要沉没的大船上成功逃出。短暂的沉寂,让在场的两人,都感觉有些不适。特别是金爱国,在他淡定的眼神下,隐藏着的是不尽的恐惧和迷茫。大厦将倾,伴随着他们的,究竟是何种命运,谁也说不清。望着旁边的中年男子,金爱国的心底泛起一丝涩涩的感觉来。
“谈谈吧。熊处。呵呵,我想你这次来,总不至于就为了和我叙旧的吧。”
金爱国没有回身,他的视线依旧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姓熊的男子这才成竹在胸地开了口:“zhēn rén面前不说假话,周俊仁这次估计真得要栽了,不知道对于日后,金秘书你有什么打算?”
金爱国的心猛的收缩了一下,熊志碧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熊志碧有什么好路子?想虽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