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老人,都九七了,香港都要回归了,就是农村穿得这么破旧衣服的已经很少了,曾思涛问了问老人,照他这个资历,国家民政部门每个月要适当的补助一点给他们的,问他们有没有,老人点点头说有。只是打折了,比其他地方的都少。
曾思涛见老两口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辛苦,自然就聊到他的子女问题上,老人微微低了低头,好一会才抬起头说道:“不是儿子媳fù他们不孝顺,我就一个独子明岩,参加自卫反击战,致残了,腿脚不方便,家里劳力少,总不能只靠儿媳一个人。”
老人吧啦着旱烟说道。指了指几间大瓦房说道:“儿媳是明岩参军前谈的对象,就是明岩残废了,也还是跟着他,我也不能太对不起这个闺女,所以修了这几间大瓦房,闺女当年可是我们村最俊的闺女,只是我们一家拖累着闺女,对不住人家的闺女啊。为这事闺女她爸都和她绝jiāo了。”
老太婆估计是先回来做饭的,儿子媳fù在后面,一会也从公路下面回来,,曾思涛看见叫老大爷叫明岩的儿子大概三十多快四十的样子,一拐一拐的,估计是脚上受了伤。身上穿着一条已经满是洞洞的背心,满头大汗的,上面还能依稀看见军队的标志。老爷子的儿媳也是一身补丁衣服,还有点害羞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就进屋去了,一会就打了一盆水出来,又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脚,明岩洗了一把脸,也在一边坐下,听说几个人说话。
曾思涛问起他们的生活怎么样,明岩说就是比较困难,父母的身体不大好,他的脚也经常要去治疗,这是很大一笔开支,还有孩子上学也是很大一笔开支,本来想去打工,可他腿不好,没有人要,家里父母身体也不好,媳fù如果去打工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她一个人,曾思涛点点头,除了民政部门的福利工厂,一般人也不愿意接受他这样残疾的人。曾思涛又问起孩子的事情。
明岩瓮声瓮气的说道:“就是很作难,闺女十三了,下学期要上初中。”
“不上了吧,帮帮家里,女娃儿度那么多书干什么。”
儿子不吭气,显然父子两个对孩子上学的事情也有争论。
曾思涛却是明白老爷子不一定就是由重男轻女的思想,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需要的就是劳动力,老爷子年岁大了,下地还勉强可以,下田就不成了,而儿子有一条受伤,也下不了田。孙女大了,可以在家帮帮忙,帮着分担一下儿媳的家务,也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一家人光靠刨地生活,也真够难的,两个孩子上小学,虽说一年只需要百十来块钱,但是这就意味着腰卖掉几百斤粮食,这么贫瘠的土地一年能产多少粮食?
曾思涛问了问:“乡里村里就没有组织人帮帮忙?”
“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那家不忙?乡里的那些干部,会给我们帮忙?为岩儿腿的事情找过乡里不少麻烦,躲都躲不及呢,我好歹也是老党员,我不给国家提要求。”
“怎么是不给国家提要求,那事我该享有的,我是打仗致残的,凭什么要打折扣,伤口复发了,去看病也根本就不优惠一下,我就是有意见。”
明岩说起这事还是耿耿于怀的样子。曾思涛问了问:“找过随北的民政局吗?他们是一个什么说法?”
“当然找过,这事就是民政局管嘛,他们说我们县穷,所以就要少发一点;医院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去了,都是不大理睬,偶尔遇到好一点的医生,说说情,还能免一点,民政部门几乎都不管这事。就是找多了人家就不待见了。”
曾思涛愣了一下,老爷子的补贴,曾思涛以为就是各县有不同的情况制定的标准,因战致残的军人的抚恤金标准是由民政部和财政部制定的,但是像伤残军人的抚恤细则是省里制定的,怎么能打折扣呢?实施细则,省里可以制定,一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