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涛都要大,说话也就格外随便。大约他从安晓蓓的举止还有眼神中瞅出了什么,毫不躲避地开起了玩笑:“我说曾领导,这是你单位上的领导还是家里的领导啊。不能在单位被领导,回家也被领导啊,我们北方还是男人在家当领导,我给你传授点经验,你就可以在家里当领导了。”
曾思涛只是介绍她说是他的领导,也没有介绍她的具体身份,换上别的时候,安晓蓓可能会生气,就算不生气,也要给对方使一眼色,不能让对方把她看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心里呢,同时也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不能授人以柄。但那天,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她身份,甚至以为曾思涛也不过是一副处长之类的,她像是渴望别人拿她跟曾思涛开玩笑,开得越过分越好,别人开不过瘾,她还要煽风点火。
“吴处长,这可是切身体会啊,不能让人家白传授给你,得敬酒。”
于是,便给吴处长敬酒。吴处长见她大方,是那种不端架子不给别人脸色的人,喝了酒,说话更没了约束。
“不过像安领导这样的女同志,就得另当别论。我要是你,我就愿意被领导。”说完,哈哈一笑,抢过酒杯:“不用安领导罚,我自罚,自罚。”
安晓蓓莞尔一笑:“吴处长经验真丰富,啥时也教我两招男人领导女人的本事,知己知彼,让我也真正领导领导。”
说着话,眼睛偷偷瞟一下曾思涛,见曾思涛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心越发热了。
“万万不能,男人要做领导,那叫赴汤蹈火,女同志主动做领导,xìng质就变了,叫自投罗网。哈哈,自投罗网。”
吴处长哈哈大笑,看样子也喝得有些高了。那几个客人也都喝得有些高了。摇晃着回房间去了。
那晚她是非常愉快非常情愿的喝醉的,喝醉后她就有了飘的感觉,以至于走出酒店时,不得不搀住曾思涛的胳膊,这似醉非醉,人还有那么一点清醒的感觉其实真的很美妙。
“我也喝高了,安全起见,我不开车了,坐出租车吧。”
等离开酒店,坐在车里,安晓蓓就觉整个身子要软下去,努力抬了几次头,没抬起来,索xìng一歪脖子,牢牢实实靠在了曾思涛肩膀上。曾思涛的肩膀热热的,厚厚的,靠上去真踏实,还有一股特有的男人的味道,也让她觉得很舒服。
“你喝多了,你啊,喝那么多干什么?”快到住的地方时,曾思涛扶起她说。
“我没喝多,我还要喝。”
“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不嘛,人家还要喝。”
“听话,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哪天找机会,我陪你喝。”
“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再去喝,我没醉。”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晓蓓大脑是清醒的,她不想上去,回到家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有时候她真是有些怕回家,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晚她心情好,也不想回去,曾思涛可能是缠不过她,再者,两个人在出租车上如果再纠缠下去,那司机怕就要说出难听的话。
曾思涛有些无可奈何的让司机掉头,让他找个好点的酒吧,到地方给了他一张钱也不要他找了,这样她终于又有了跟曾思涛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选择酒吧一灯光幽暗处坐下来,安晓蓓嚷着要喝酒,曾思涛起初坚决不同意,后来,耐不住安晓蓓的软缠硬磨,两人要了一瓶红酒。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酒城那种特殊气氛的感染,她那晚的目光肯定很缠绵。曾思涛呢,躲闪着,都有些不敢看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看着她,目光里有很多东西在流动……
不过最后,曾思涛还是把她给送回家了,想起那晚,她都有些面红耳赤,那一晚她实在是有些疯,如果不是曾思涛把持得住的话,结果不知道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