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得意与yīndú。
他们俩,竟然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瞬元帝面色也比方才越发黑了,他威严十足地看着芳若旁边:“莫非……你也是殷王殿下强迫你来作伪证?”
银画如今早已被吓得不轻,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回……回……皇……”
瞬元帝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背后究竟如何他又岂能不知。心知一切都是皇后的设计,可他却说不出一丝一毫责怪她的话来,如今便只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这小宫女的身上。
却见他上前一步,一个抬脚将银画踢飞出好远,却仍平复不了那份火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朕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银画被踢得撞到柱子又跌落趴在地上,嘴角顿时磕出血来。但此时想到面前这位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说不准今晚会先拿她开刀,她哪里还感受得到身上的疼痛?慌忙再次跪下去,哭求着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一旁的芳若道:“回皇上,银画跟奴婢说过,是殷王将银画带出皇宫的,还找了具尸体投入湖中制造银画自尽的假象。而目的,便是让银画指证皇后娘娘让她以这三种香草加害殷王妃,最后又杀她灭口。但皇后娘娘向来仁慈宽厚,又哪里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啊?求皇上明察!”
她说着,将额头磕在地上,扣出清脆的声响。
瞬元帝早就知道这个芳若是摄政王送给皇后的心腹,如今恨不得杀了皇后,又岂会容得下这个小宫女。
他再次抬脚直踢芳若的脑袋,芳若始料未及,头部一仰,上身直接倒在后面,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额头渗出丝丝血迹来。
一连两个丫头流血,皇后渐渐有些坐不住了:“皇上,这两个丫头也都是一心为臣妾考虑,念在她们一片赤胆忠心的份儿上,还望皇上能够宽恕。至于殷王……”
她扭转头来,眼眸直shè向一直闭口不言的沈铭尧:“殷王殿下既然没有证据,便是污蔑臣妾。臣妾贵为一国之母,却被人这般诬陷,这让臣妾颜面何存?求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
她说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兰陵心中冷笑,原来……从银画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算计。
可是,她当初嗜睡不醒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润之草如果不是那包茶叶,又会是什么呢?
又或者,其实正是那包东西的确是润之草,只是……皇后料定了他们二人不会再怀疑那东西,故而赌了这一把?毕竟,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还会在什么地方用过这yào草。
这么一想,兰陵觉得既然事已至此,也不怕再错上一次,但总该弄个明白。
打定了主意,她正yù上前禀报,却被沈铭尧暗中拉住,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兰陵抬头看他,却见他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
正在她疑惑之时,沈铭尧已经率先走出来对着瞬元帝跪下:“是儿臣行事鲁莽,误会了皇后娘娘,请父皇责罚。但此事皆为儿臣一人所为,与兰陵无关,还望父皇能放过她。”
兰陵惊讶地看着他,如今皇上都还未发话,他怎么就突然认罪了?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今天发生的事让人始料未及,她越来越有些捉摸不透了。
比起沈铭尧的淡定,她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或许,这便是她比不得沈铭尧的地方吧,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很难做到理智。
不知道沈铭尧什么意思,兰陵自然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责,只跟着沈铭尧一起跪下去,却并未开口说话。
瞬元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最后先亲自将皇后扶了起来,一脸生气地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沈铭尧:“如此鲁莽行事,你的确该罚!至于怎么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