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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又一次叫她时,先一声冲他喊:“钟先生,请问你是要我带你去拉屎吗?”

    洗,拿,拖,做,煮,做,这些叫她也就算了,连剥瓜子,换碟子,带卡卡上厕所这种,他能做,卡卡也能做的事都要叫她,她就是智障也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长腿jiāo叠搁在茶几上,上身后仰靠着沙发,双手随意搭着,嘴里吃着东西,姿不雅观却又散发着浓浓的男xìng荷尔蒙,钟斯年偏头看她,凤眸徐徐,眉峰微蹙,小半响才出声,“想不到你是这种姑娘,如此猥琐。”

    “我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老板。”跟个小媳fù似得,莫名其妙,说变就变。

    钟斯年挑眉,“你好像对我很不满?”

    “不,我对你感恩戴德。”感恩是真的,但不满也是有的。

    钟斯年笑,“这样最好,我今晚想喝鸡汤,你买鸡了吗?”

    “.....”林听沉脸,默不吭声。

    钟斯年了然,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林听咬牙,仍不做声,但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而钟斯年则在话毕时就将脸转向屏幕,专心致志的观赏大片。

    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气呼呼地转身,听见他在身后淡淡然:“一定要去菜场买那种现杀的,肥美的,乌母鸡。”

    题外话 -

    颈椎疼,不能低头,借此忽悠家里小孩帮我端茶送水,想想我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最后言归正传,记得加入书架啊亲们

    ☆、12.012:一直都在自欺

    林听年幼时曾随妈妈在外生活过几年,那会不富裕,但也接近小康标准,加之年纪小,除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家务,她没做过洗衣做饭这种事,后来发生意外事故,回到林家,备受舅舅重视宠爱,像逛农市买菜这种,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站在菜市场活物买卖区,看着老板熟练地屠杀,拔毛,开膛破肚,闻着浓浓的,捂着口鼻也挡不住的屎臭,腥臭,林听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

    而一想到未来,这种地方,这种场景,她还要无数次面对,她就倍感烦躁,忍不住同情自己。

    想到过去不可避免就想到占据她整个青春岁月的沈暮安,过往甜蜜似精心处理过的电影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重放,记忆越美,现实越残。

    其实,早在她被送进精神病院,沈暮安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时,她就知道,他们这段尚算美好的恋情已经走到尽头,不寻找,不面对,不过是抱着侥幸,自知欺人。

    现在,终于,这种自欺也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斩断,她失去最后一丝精神慰藉,也彻底结束青春,尽管她现在才22岁,正值青春花样年华。

    “小姐,你的鸡好了。”叫两次都没见她反应,老板不由加大音量。

    “啊?”思绪骤被拉回,林听看着已伸到自己面前的袋子,不好意思笑笑,接过,“谢谢。”

    返程,提着鸡跟辅料,天空乌云密布,不见夕阳,有的只是路边早早开启的路灯,及呼啸而过的汽车。

    进门,钟斯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买只鸡用了四十多分钟,还以为你是腿残智障,忘了回家的路。”

    林听咬牙,告诉自己,忍,但走进厨房,手里的东西却是差点被她甩飞出去。

    晚餐时间。

    林听帮钟斯年盛了碗汤,自个坐在侧对面,夹两根青菜,闷头扒饭,杏眸滴溜溜转悠,不时偷瞄对面,终于.....

    钟斯年喝了口汤,脸色顿时扭曲变形,拿起一边水杯猛喝几口,随即大手猛往桌上一拍,一字一顿,从牙缝挤出,“林听!”

    林听强忍着笑,缓了缓,抬头,无辜又胆怯的看过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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