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一起在售楼部闹事啊,今天那里好热闹哦,今早上还堵车了,你说要去那儿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有点不愿意,怕等会儿进不去又出不来。”司机师傅跟着我说话,我却丝毫没有心思跟他搭话,幸好此时已经不堵车,但是远远还是看到了撑起的横幅,白底黑字写着:还我们血汗钱。
下了车,狂奔过去,才发现情况远远比我看到的更加复杂。最外围的基本上都是围观人士,往里有民工,有业主,最里面的是警察跟楼盘负责人,当然还有刘映杉。
一边往里挤,一面听到周围的群众愤怒的jiāo流。
“就是要把他们这些□□的堵到这儿,一年到头拿不到钱。”
“就是,我来这个队里干了半年,一个月的工资都没发给我,婆娘娃儿还在屋头等到的,不发钱连年都过不成,我不过他也不要想过。”
“你那还好哦,才半年,我艹,我跟的这个队,这个队长我跟了两年,就只有前年拿了两个钱,之后的钱都没有拿到过,说是好像中途有给队长钱,队长一个渣渣都没有给我们分,卷着钱跑了,我们这个才是走投无路。”
“他们这些龟儿子还申请了破产,以为破产就不用给钱,我们反正要坚持住,那些警察有本事就打我们,打了老子就去医院赖起,让他养一辈子。”
穿过民工的防线,又辗转到了业主的那一边。
“买的时候又没说办不了产权证,把定金啥子都收完了,现在给我说连房产证都办不到。”
“就是,我儿子跟媳fù儿还等到这个房子结婚的,这个样子以后不吵架才怪。”
穿过层层人群,终于站在了第一排,看到了里面的刘映杉。
我要冲进去,被警察拦了下来。我站在防线外努力跟着刘映杉挥手,终于让他注意到我,在警察的帮助下我终于突破重围见到了刘映杉。
“对不起,太忙了,出不去,没有接到你。突发事件,刚刚跟你打完电话,就接到通知这边在示威。”刘映杉皱着眉头跟我道歉,“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这里太乱了,你在里面呆着。”
“没关系,我打电话去了你公司,你同事告诉我的,这里还有很久吗?你吃饭了吗?”我丝毫不在意他是否来接我,我只想知道他没事而已。
“没有,大家都没吃,没办法,这里闹了一早上,现在人都少一些了,我们也出不去,也不知道具体会闹到什么时候,解决方案也暂时没能出来,所以估计得这么耗着。”刘映杉说起这些大概是觉得脑子都疼了,碰巧他的上司又找他,他便过去了,我就一个人跟着售楼小姐们坐在一起,等着他。
晚上八点,双方终于暂时达成协议,示威人群渐渐散去,警察们也收队回警局,我跟刘映杉也得以回家喘口气。
“怎么闹的这么大了?是你上次那件事情吗?公司做不下去了?但是今天那个董事过来说他私人出一百万先垫些工资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还挺有钱的啊,并不像破产的样子。”刘映杉瘫在沙发上,我给他一杯热水,帮他揉揉眉心。
刘映杉揽过我,低头蹭了蹭我,说到:“你知道什么,公司破产并不是等于董事股东破产,这些人好的很,损害的不过是债权人而已。这家公司的头子太聪明,当初拍下这块地的时候价格过高,如果按照原本规定的方式来修房子根本赚不了钱,所以就违规多修了两栋,市值多了整整两个亿,但是没办法办不了违建房屋办不了产权证,但是他们还是照着原价卖了。得的钱又投资到了新疆做砖厂,所以资金周转不过来,赔不起违约金,也给不起民工工资,受害的还是小市民罢了,那些大股东,该赚的钱一分也不少。”
“可是现在不是修建房屋都jiāo了保证金在政府吗?那个钱怎么不拿出来发工资?”
“那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