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赵东升瞅了一眼楼上的那些人,抬步上了三楼,在人们的议论声中走进了张海山的办公室。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要去找张副厂长求援。”见此情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不屑地向身旁的几个青年男女说道。
“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也去弄一套一百八的房子!”一个女孩闻言,笑着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羡慕呀。”
“羡慕他?”年轻人撇了一下嘴角,yīn阳怪气地说道,“你没看见那边闹得正欢,能不能分到他手里还两说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赵东升进了办公室,张海山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报纸,见他来了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坐。
“厂长,有些人不希望我们电器分厂分房子,我接下来怎么做?”赵东升落座后,李强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抬头望向了张海山。
赵东升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他现在是张海山的手下,如今遇到了困难,自然要找张海山来解决,听取张海山的指示,而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拿主意,这样的话才能使得张海山更加信任他。
“你是怎么想的?”张海山放下报纸,微笑着问道。
“我听厂长的。”赵东升微微一笑,沉声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张海山笑闻言笑着说道,对赵东升来找他请示感到非常满意。
“如果光我一个人的话,我倒无所谓,可现在事关整个电器分厂职工的利益,我没有退路,一定要争。”赵东升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是他们的头儿,这样做无可厚非。”张海山点了点头,不动声sè地望着赵东升,“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这么做的话,电器分厂和机械厂之间的这个矛盾势必被激化,不利于以后的团结。”
“我是电器分厂的厂长,不能做出损害电器分厂的事情,即使得罪了机械厂,那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然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当这个厂长。”赵东升无奈地苦笑一声,显得相当郁闷。
现在在白克明办公室里的人是厂里一些股级干部的家属,在这次分房中这些股级干部非常倒霉,获得的分数恰好位于分房线以下,如果他们的分数再高一点儿,或者房子再多几套的话,那么就能分到他们。
分数是按照工龄、行政级别和所获荣誉一项一项算出来的,高一点儿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房子已经建好了,数目是一定的,自然也不可能多出来了。
黄州机械厂人多房少,大部分股级干部都住在平房里,职工们则只能去挤筒子楼,运气好一点的也能住上平房,住宿条件可谓极其紧张。
按照规定,那些分得新楼房的人将搬离以前住的楼房或者平房,那些没有分到新楼房的股级干部将从所住的平房搬进旧楼房里,剩下来的房子再按照评分的高低分给厂里的职工。
新楼房不仅面积大,结构也更合理,谁不想住呀,错过了这次机会的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厂里再分房子。
于是,有些人在情急之下就打起了电器分厂的主意,电器分厂这次有十七个人幸运地分到了新楼房,而且赵东升还是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简直就令人眼红呀,如果能将他们排除在外的话,那么岂不是有了多余的房子。
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内心yù望的驱使下,一些差一点就分上新楼房的股级干部的家属们就聚在了一起,经过一番商议后来找白克明,以电器分厂的人已经从机械厂分离出去为由,阻止电器分厂的人分新楼房。
那些股级干部之所以不来,是因为他们毕竟是干部,不想事情闹得太僵而无回旋的余地,故而躲在后面静观事态的发展。
可以想像的是,这些股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