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央虽然已经是皇后了,但对这宫里头的琐事并不上心,她随便问了高福几句话,便回到了正阳宫。
甫一踏入正阳宫,林月央就见到了熟人,许敬忠也同一时间见到了她,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许敬忠一边行礼一边着急地看着林月央道:“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本来老奴还打算去找您呢。”
“发生什么事了?”林月央道。
许敬忠忙不迭地回答,老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出大事儿了,陛下他得了喉痹,太医们开了药他又不肯喝,可愁死老奴我了,哎哟,我的陛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我也……”
“停……停……”林月央打断了他越来越肉麻的话,太监也算男人吧,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她真的是有点受不了。
许敬忠一脸愕然,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心里想着,我表忠心表错了吗?是不是不够卖力啊。
林月央想了想,问道:“陛下不肯吃药,是因为他怕苦吗?”
“是啊,陛下从小就怕吃药,总嫌那药味儿太苦了,可他又不肯让人跟太医说。”
林月央心里想笑,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吃中药,想当年她中药当水一样喝好不好。
许敬忠见她沉默,小心翼翼地开了腔,“娘娘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林月央思索了片刻,还真想出了一个办法,夜少琛不是怕苦嘛,那西瓜霜散应该可以了吧!就是不知道在太医院里面有没有。
“你去太医院帮本宫拿些西瓜霜散,对了,还有压舌板。”林月央笑着吩咐,眼睛清亮的如一泓泉水。
许敬忠一愣,但还是领命去了。
许敬忠办事效率还挺快的,约莫一会儿,他便拿了该拿的东西过来,林月央一看,见东西挺齐全的,便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喜色。
在许敬忠的陪同下,林月央往勤政殿的方向行去。
天碧如水,但日头却是大,林月央坐在凤辇上,虽有罗伞遮蔽天日,却仍是热的直冒汗。
远远地有两个宫女行来,林月央烦躁的瞥了一眼,见两宫女一个红裳,一个绿裳,分明是盈袖和红袖。
真是赶巧了。
盈袖可不觉得赶巧,她只觉得惊悚,双目圆睁地盯着愈来愈近的凤辇,脸上写满了震惊。
怎么可能,影卫们可说听到了尖叫声,分明是有人被蛇咬了,她怎么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难道被咬的不是她,而是青画,可青画被咬了,她也不可能逃得掉,除非……她能杀死那条黑山白蛇……
不……不,怎么可能,她又不像那个妹英公主精通功夫,听说当初比剑都是她耍赖才赢的,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盈袖快要疯了,这可是她给主子出的主意,要是这一次又搞砸了,少不得又要挨打。
红袖已经跪道迎驾了,可盈袖还是一脸被雷劈的样子,她呆呆地看着凤辇,脑袋里一片空白。
许敬忠上前呵斥,“大胆贱婢,还不跪下,是想挨板子吗?”
红袖如遭电击,浑身一抖,立时跪倒,林月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忽然开口,“板子就不用了,许公公,赏她十巴掌吧,也好让她记得,本宫拿得起凤印,也就压得住她们,由不得她们放肆。”
所谓杀鸡儆猴,就是这般吧!
啪……响亮的掌掴声一声高过一声,等打完了,林月央坐着凤辇扬长而去,根本就不屑看盈袖一眼。
既然因为这个皇后的宝座历经磨难,那么,就该好好享受当皇后的特权,打几个耳光而已,小意思,她要做的可不只是这个。
勤政殿内,夜少琛一边喝茶一边捏着嗓子,看样子是喉咙痛得厉害。
许敬忠进殿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