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落的时候,只有一盏昏黄路灯亮在那里,就在路灯的下面是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此时因为季节的关系亦是凋零。
晚上,有北风呼啸而过。
在听到风儿擦过耳边的声音时,亦是能听见那古老的秋千发出铁锈互相摩擦的声音。
这里有太多的回忆,特别是那个跟向豌年纪相仿的秋千。
伸出手,指腹顺着铁链摩擦过去,不怕脏,哪里会脏?这可是她爷爷亲自给她弄的呢
她不舍地眸光映照进男人浅灰色的瞳孔里,连他这个没有童年的人似乎都被感染,他牵动嘴角,“想坐吗?”
对过往太过沉浸的向豌并未听清楚,“什么?”
“想坐吗?”他再次出声道。
向豌笑了笑,抬眸看着秋千的顶端,“没人帮我推了,爸爸妈妈,爷爷都不在了”
“我帮你推。”
莫寰霆直接道出了四个字,眼神真挚无波,并未有任何隐晦的东西,纯澈的就像是黑夜中的皎月。
开始,向豌以为他是玩笑话,或者是她内心深处是排斥他这种接触的,因为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收敛的感情会因他偶尔的温柔而再次bào发出来。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让人难以自抑,更像是蛊dú般嗜人心魄
不出意外,就好像本该如此,她应声:“好!”
她穿着简单并非是裙装,帅气的一跨便坐了上去,亦未去管那许久未坐是否有灰尘,此时她亦是忘记他是一个重度的洁癖症患者,等她想起来时,他跟她一样的不顾忌,已在检查秋千是否牢固。
还随口说了句,“你那么能吃,可不要还没dàng起来,秋千就被你坐毁了。”
“……”什么意思,这是在嫌她胖吗?
这时,他已经检查完来到她的身后,伸出手搭在她的肩处,微微用力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这一推,让向豌想起了小时候的许多回忆。
爸爸妈妈,爷爷
之后,她感觉到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她也被他越推越高,好似就要被他推到了天上去。
又好像再高点,她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斗一般。
瞬间,她的笑声响彻了一片,渲染了整个院落,就跟铃铛发出的清脆声音般好听!
“谁在外面?”
一道喝斥声从屋里传来!
向豌吓得直接从秋千上往下跌落,她想完蛋了,今天肯定是要跌个狗啃泥,闭眼,静等脸部跟地面的猛烈撞击。
然,未料到会跌落进一个厚实的怀抱里。
睁眼,向豌就瞧见他笑睨着她,他好似戏言般的说:“这是你家,你怕什么,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心虚?
她哪里有心虚?
好吧!她承认就在瞬间,她确实有点心虚,感觉两个未成年正在偷偷约会,然后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莫名其妙,可是却也极端符合此时的他们
那道声音的来源并非是别人,而是一直在给向家看家的张大伯。
张大伯在看见院落中的人,便喜出望外,拿在手里的棒子直接向旁一扔,跑过去。
见张大伯跑过来,向豌忙挣扎着从莫寰霆的怀里出来。
“小姐,您回来啦!刚才我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没想到是您回来了”张大伯作为向家的家仆自然是忠心耿耿,在看见自家小姐身边的男人时,便立刻换上了一种审视的态度来。
“小姐,这位是?”
张大伯常年在向家老宅,作为一个最为下等的家仆有些事他并不清楚,有些人他更是不认识。
向豌迟钝了半晌,最后就给出两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