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土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八弟,你可赶上了?”
允不正面回答,只是打千道:“臣弟给皇上请安!”
胤说:“平身吧!今日你我兄弟一叙,畅所yù言,不必拘礼。”
允起身,说:“兄弟相聚,又何必更衣搜身,以防不测。皇上毕竟是皇上,不可失了礼数!”
胤面显尴尬,微咳几声,说:“随你吧!”
允作揖道:“不知皇上召臣弟到此处,有何吩咐?”
胤在长城上吹了半夜冷风,酝酿的感情,被允粉碎的一干二净。他肃着脸,缓缓地说:“老八,记得康熙二十六年,陪先帝巡幸塞外吗?那年我九岁,你七岁,尽管年纪小,却已显得少年老成。我因为骑shè失了准头,在众兄弟面前抬不起头,闷闷不乐,只有你一直找机会陪我说话解闷。后来,我们兄弟俩合力,猎了一只雉鸡,总算雪耻。看着关外美景,追忆少年往事,老八,难道你我不能齐心协力,共塑大清辉煌盛世!”
允一怔,随后露出苦涩的笑:“四哥,你我打自娘胎起,命运轨迹就出奇地相似。亲生额娘的出身都不高,都是由养母带大的,就连册封贝勒的时间都差不多。记得八岁那年,我犯了错,额娘罚我抄宫规,夜里你偷偷溜进书房来帮我。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两个人都挨了罚。”二人想起童年旧事,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允接着说:“自从二哥太子之位被废后,很多事就变了,或许人长大了,想要的东西就不再简单。你身边有忠于你的十三弟,老九也不遗余力地支持我。你大力治贪、严罚腐败等,臣弟看在眼里,也暗自拍手称快。但说句大不敬的话,若这些事由我来做,我会效彷皇阿玛,以德治国,推贤官、发展商农,自有另一番成效。”
胤说:“如此好的提议,为何你不呈折上奏呢?”
“没用的,法治好还是德治好,这个问题已经历无数朝代,无数仕子讨论过……”允眼光略见暗淡,“况且,这关系到整个朝廷的治理方向,怎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我们可以尝试找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啊!”胤尽着最后的努力,说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建议。
允摇头道:“治国如迷宫,走哪条路都能到达终点,没坚持走下去,都不知道正确答案,只会耗费人力物力。想当年,苏轼身为保守党不赞成王安石变法,保守党执政后,苏轼却觉得新法中有几点可取,被旧党排斥,后王安石一党获权,苏轼进退两难不容于两党,最后流放岭南。苏轼文采风流,但最为愚笨之处在于,他没有站在执政党的最高点,那么,他只能沦落一件工具,或利用或废弃。”
“你叫唆弘时投dú,除掉朕,你以为就有机会爬到那最高点?”胤嗤之以鼻。
允紧紧抿着唇,神色坚毅,却不答话。
胤哼一声,说:“朕膝下子孙不昌,不会轻易让你挑拨父子关系的。”
允仰天哈哈大笑,讽剌地说:“父子?挑拨?需要吗?弘时愚不可及的资质,哪有一丁点像我爱新觉罗的子嗣!”
胤怒道:“你说什么!”
允说:“据臣弟调查,弘时的亲生父亲是当年的王府侍卫刘伯,如今化名为马佳。阿济格的侍卫大人。他与李福晋,哦,不,齐妃娘娘一夜风流,留下弘时这个孽种。”
胤耳朵里哄得一声,如同雷轰电掣般,像个泥塑木雕的人儿不能动弹,心沉坠得灌满了冷铅。
一贯看到镇定冷漠的胤,第一次见到他这副又惊又痛的模样,允心中痛快极了,他火上浇油地说:“皇上若不信,大可回朝滴血验亲,若臣弟有半字虚言,愿遭车裂。”
“车裂……”胤将呆滞的目光缓缓提到允脸上,他既然发此重誓,怕此事并非砌词造假。那么,弘时……胤步晃有虚,脑子乱成一锅粥,他扶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