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被蜜蜂蛰了,起了个晶亮的大包,痛得小阿哥哇哇直哭。
明玉惨白地脸将福惠带到立言面前,哆嗦地说:“主子,六十阿哥被蜜蜂蛰了,是奴婢们不好,没照顾好六十阿哥。请主子责罚……”她看得出,今日立言定是遇上心烦之事,才如此神不守舍,恰好福惠受了伤,这下一顿打是少不了了。她越想越怕,人已支持不住,软倒在立言身前。
福惠撒娇似地抱住了立言的腿,因为母亲的冷淡,他哭得越发衰恸。好一会,立言的眼里才慢慢恢复了光彩,她看了看福惠,淡淡地说:“带下去,为小阿哥上yào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罢,她缓缓站起身,独个儿向牡丹深处走去。
明玉等人倍感庆幸的同时,也不由觉得奇怪,却又深知立言说一不二的xìng子,只得派小路子在原地候着,而其他人则带着福惠去找随行太医疗伤。
清澈见底的南溪,发出低语,旖旎的水绉,像是最美丽的腰带环绕着牡丹台。立言沿溪慢慢走着,花海深处,幽静无人,她颤抖地从袖时掏出一封书信,不忍再看一眼,用力将其撕了个粉碎,抛进溪里。风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带来馥郁的花香,尽管被暧洋洋的阳光笼罩着,立言仍感到剌骨的冰凉。哥哥,你为何要与我心爱的男人为难?为何要让我在你们之间抉择?功名利禄,君临天下,当真比妹妹的幸福还要重要么?这,还是自幼疼爱我的哥哥吗?眼泪,撒在银练似的溪水里,她如一棵世上最雍容华贵、娇艳夺目的牡丹,正快速的枯萎凋谢。
廉亲王府
弘时两眼发光,又惊又奇:“亚父,你真的在京城见到年羹尧?他不是应该在前往杭州的路上吗?”
允揭开茶盖,自在地抿了一口,笑道:“年羹尧站在本王面前足有半个时辰,本王就算再老眼昏花,也不至如此吧!”
“是是是……”弘时连连说,“年羹尧进京,所谓何事?怕是要求他的贵妃妹妹,复他抚远大将军之位吧!”
允斜眼笑道:“那他何须来见本王?”
弘时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站起身上,恭敬地作了个揖:“孩儿不知,请亚父指点。”
允晃晃手,示意他免礼,平静地说:“小事,不过,多了一个争夺帝位之人。”
弘时一惊,说:“这……还叫小事!年羹尧……他也太狂妄了!莫怪皇阿玛褫了他抚远大将军的职位!”
允呵呵笑道:“看看你周围环绕的人,但凡有点权势的,谁不想坐坐那把龙椅?但又有谁能坐得到……”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所以,本王说,这是小事。”
“是是是,亚父教训地是!”弘时讨好地说,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窜了出来,他试探地问:“年羹尧称帝,名不正言不顺,亚父是不会帮他的哦!”
“那是自然,一个汉臣包衣,妄想在我大清国土上称帝!”允嗤之以鼻,弘时刚刚放下心来,却听允又说,“年羹尧的目的借本王在朝中的权威,恭请福惠阿哥登基,这可是爱新觉罗正统后嗣,可以考虑!”
弘时心里暗暗骂,脸上却一副谄媚求怜的模样:“亚父,世上只有您真心疼孩儿了,您若助了年羹尧,如同与他人做嫁衣,您不会的……对嘛?”
这模样,哪像大清阿哥,简直就是个阿谀的太监,允恶心地险些要吐出来,生生地给忍了下去,用力拍拍弘时的肩膀,说:“谁让你我是父子俩呢!本王不仅不会帮年羹尧,反而要让年羹尧助你一臂之力……”他俯耳弘时身边,只见弘时的表情由惊到喜,一点点dàng漾开去。
养心殿
弘时信誓旦旦地说:“皇阿玛,儿臣收到消息,杭州将军年羹尧不服调令,非旦没有前往杭州驻地,反而秘密进京。近日来,私下聚结乱臣贼子,准备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