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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讲解,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场面甚为尴尬。伯揖手说:“昨夜执行公务,彻夜未眠,今日……啊”他佯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陈泰说:“大人辛苦了。要不将样品领回府上细观,若有修改意见,请及时提出,以便早日完工。”

    伯忙揖手称谢,私下添了赏银,便离开造办处。造办处一遇,伯心中顿生疑团,若说弘时真是自己的亲生骨ròu,那莫恐怕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弘时正处险境,不但爱莫能助,还要亲手杀了他!伯忐忑不安,快到神武门时,看到了那个过目难忘的背影。难道真是天意?

    弘时在造办处吃了哑巴亏后,回到承乾宫和允儿耍了阵脾气,领了腰牌通过神武门出宫,誓要买条更华丽的腰带回来。

    伯心中一动,加快脚步,紧跟其后。

    弘时逛了两家珍宝轩,身后随从的小太监手中已提了三条不同款式的腰带,似乎还未满足,继续向着下一家进发。

    走到街尾时,一个黑色身影窜过,毫不费力地将小太监手中的腰带夺过,又调戏般地在弘时脸上抹了一把。

    弘时怒火中烧,立刻追了上去,连跑三条胡同,他已与随从的小太监失散,眼见黑影逃进一间破败的民宅中,弘时不顿安危,闯了进去。一阵冷风袭来,只听到背后的大门“”地关上了,弘时觉得膝盖上一麻,忽感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弘时悠悠醒转,他一手捂头,一手撑地,坐了起来,居然发现那三条腰带就放在左侧地上。他紧张地摸了摸身体,只发现指尖被扎了个小孔,血珠已凝结,其他的部位安然无恙,钱袋、玉佩等贵重物品更是一件不少。弘时又惊又惧,带着满腹疑虑,匆匆离去。

    雍和宫。酒窖

    原来,今日正是伯将弘时诱到破宅中,利用刚刚制好的暗器盒子,发shè麻针,令他晕倒。之后,便剌破自己和弘时的手指,进行滴血验亲。结果,两滴血毫不犹豫地凝为一体,证明了二人间的父子关系。伯腿底发软,如踏云端,又哭又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雍和宫的。

    伯拎起酒埕,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他苦笑着,越在痛苦时,人越清醒。他抬起左掌,凝望着中指上的血孔,那隐隐的剌痛蔓延到心里,如同万针掼心。伯独自飘零在外,已有三十年,一心为家中十一口人无辜之死而报仇血恨,内心中,他将亦蕊当做自己仅存的亲人,也是唯一的梦想,负了越儿,骗了怡琳。时光逝去,烟消梦醉,当他请求潇碧去杀了费扬古夫fù时,就知道自己与亦蕊此生无缘。但他仍割舍不下自己的感情,他被绿竹客派到允身边卧底,获得允重用后,允知他与胤有仇,又熟悉雍王府地形,常让他负责监视胤一举一动,这也令他有机会暗地里帮着亦蕊。例如亦蕊取来铁皮石斛,被困火场时,正是伯奋不顾身地将她搭救出来。又如亦蕊研究陕西卷宗时,伯不忍见她cāo劳,因他正好跟随允到陕西办过差事,偷偷被帮她完成了卷宗整理。在允下令要他除去胤时,他想起亦蕊可能的痛苦,本能地掉转qiāng头,保护胤。伯将守护亦蕊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今时今日,他发现他还有一个儿子,血脉相连的孩子!他涩涩地笑着,虎泪滑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伯意外地听到酒窖里有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冷冷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有好酒,不请兄弟喝一杯?”潇碧倚在一个大酒坛边上。

    伯醉意朦胧地说:“随意吧,你……”他不想再见潇碧,踉跄地往外走去。

    潇碧说:“面对亲生儿子,下不去手吧!”

    “你……”伯像疯了一样,掐住潇碧的脖子,“你倒底知道多少?”

    潇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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