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婀娜背影,动不了心。
果然,胤开口了:“小成子,进来!”嫒雪心中一喜,停住了脚步,莫非王爷对我另有安排?
只听胤说:“走,去饮澜居,别忘了……”
小成子细声细气地说应着:“王爷,燕窝早已备好了!”
“嗯!真是的,扫了爷夜读的兴!走……”胤站起身,带着小成子走过嫒雪面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空dàngdàng的清晖室,还残留着胤的味道,嫒雪的泪洒在地砖上。年立言,你执掌王府时,冲动无知,要不是我帮你出谋献策,你会有今天?一旦与嫡福晋jiāo好,就将我抛到九霄云外,不屑再看一眼,有这么便宜的事吗?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乌拉那拉氏与年立言斗个你死我活。假李氏虽是一个把柄,暂时可作要胁,却无法影响到胤。入府十几年,依旧是个低微的庶福晋,连个指望的子嗣也没有,将来,如何能在王府立足?
次日,福熙楼
亦蕊吃惊地睁大双眼,说:“什么?你要将弘时过继到膝下?”
嫒雪淡定自若地说:“是的。”
亦蕊怒道:“这不可能,要知道弘时的生母还在世,且母子情笃。”
嫒雪笑道:“姐姐糊涂了,时阿哥的生母?”她看着亦蕊紧张的模样,轻掩讽笑,“妹妹是说,昀阿哥以前也jiāo给宋福晋抚养,前例在此,有何不可?”三生降头
亦蕊屏住怒意,说:“那是因为李福晋身染天花的无奈之举!”
嫒雪玩弄着衣袖,毫不顾忌地说:“是嘛!”
亦蕊重重一拍几,喝道:“过继之事,绝无可能,莫要再提。”
嫒雪客气地说:“姐姐莫恼,嫒雪也只是想找个依靠,若王爷肯多宠爱,定能有自己的子嗣,也不愿来为难姐姐。只是……嫒雪身无长物,唯有的就是姐姐这棵大树,若姐姐连这点小小请求也无法依从,那妹妹只能披荆斩棘,同归于尽喽!”
亦蕊的语气软了几分,说:“祖宗规制在那,我……我也爱莫能助!”
嫒雪“吃吃吃”笑了几声,起身走到亦蕊面前,为她的茶杯续上水,亲亲热热地说:“姐姐,你可以的。你已除掉了真的李怡琳,还怕再做掉一个假的吗?”
“什么?杀人?”亦蕊惊叫道。
“姐姐那么激动做什么,小心外面会听到!”嫒雪“善意”地提醒道,“你可别说,你没干过!这府里,但凡有权势的,哪个手里没染过血渍!”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嫒雪脸上,她低着头,捂着脸,似乎在回味那火辣辣的滋味。几许功夫,嫒雪满脸春风仰起头,说:“姐姐如此冲动,令人贻笑大方了!若是姐姐下不去手,由妹妹代劳如何?”
“啪”又一个耳光,由于亦蕊左手无力,掌掌都掴在嫒雪左颊上,几道红红的指印鲜明可见。嫒雪仍打不还手,笑脸迎人地说:“妹妹早说过要与姐姐歃血为盟,挨几个耳光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初,年福晋与我为盟对付姐姐您时,我还不一样做牛做马,听凭使唤?”
“你!”亦蕊高抬起手。
嫒雪拉住亦蕊的手,温柔地说:“姐姐,你打我,自己的手不疼吗?嫒雪并不想与姐姐作对,反而,是想消灭那些与姐姐作对的人。姐姐难道不想知道凝秋死亡的真相吗?”
亦蕊的心如被电流击住,泪险些奔出眼眶,自立言信誓旦旦说凝秋非己所害,又赔了礼。亦蕊已尽量不去想凝秋死亡的前因后果,就此不了了之。谁想到,武嫒雪在多年后的今后,再次旧事重提,莫非凝秋的死,个中仍有蹊跷?
嫒雪说:“凝秋之死,全由年立言一人所害,至于真相嘛!请姐姐拿弘时来换,两个秘密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