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地烧伤,整个头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再倾国的娇容恐怕都要烧成片瓦残桓了!雯冰不敢对视她的双眼,却听亦蕊苦苦笑道:“很好很好,应该这样!”
雯冰哭道:“福晋,莫悲伤啊!王爷总会有法子医好你的!”
亦蕊松手,铜镜从绸被上滑落至地,她闭上眼,雯冰看到她任何表情,心里焦急,却不敢多嘴。许多,亦蕊睁开眼,徐徐说:“是谁救了我?我怎么回来的?”
“张凯啊!他将您救回来了!”雯冰脸上流露出又敬又佩的表情,“他还带回了铁皮石斛,解了王爷的燃眉之急!”
怎么是张凯?难道是她看错了,她摇摇头,却无法将那个梦中出现的人影,从脑海中抹去。
雯冰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忙劝道:“福晋,您昏睡了一日一夜了,还是再多吃些东西,补补力气。”
亦蕊这才感觉肚子咕咕叫,就着雯冰的手,慢慢喝起粥来。粥喝完后,亦蕊想冲雯冰笑笑,却拉动了脸上皮ròu,痛意提醒她脸上的伤势。
霏月已回到房中,见亦蕊斜在榻上,忙扭过身子抹掉颊上的泪,笑着说:“福晋,霏月回来了。”过一会,霏月端着个小瓷碗过来,说:“夕福晋说,罗汉果泡水有助于您的喉咙。来试试吧!”
亦蕊的喉咙被烟呛得又哑又痛,瑶夕一番好意,她心中感激,边喝茶边问:“夕福……”
霏月抢话道:“福晋,您是想问夕福晋怎样了吧?嗯……不好!夕福晋在清晖室里十二日十二夜,别说没出来过,据成公公说,都不曾阖过眼呢!刚刚见她,整个人又黑又瘦,身子裹在衣服里,轻飘飘的。那眼睛深深凹了下去,却布满血丝。但,夕福晋却一直记着您的事,要不是王爷那缺不了人,恐怕她早已侍候在侧了。”
雯冰撇嘴道:“自然是有闲人,怎么这一天一夜没见个影儿?”
霏月说:“闲人?年福晋有了身子,要卧床休息,福晋用的烫伤yào,可是她唤人去年府取来上好yào膏!宋社晋要照顾……抱恙的昀阿哥,歆福晋不但要照顾小阿哥天申,还得帮夕福晋照顾历阿哥,分身乏术!这不都忙着嘛!”
雯冰不屑地说:“你别忘了,府中还有李福晋和武福晋啊!”
霏月说:“刚刚,奴婢也去了绿绮轩,正巧武福晋也在,与李福晋一起教时阿哥玩着投壶游戏呢!”
“王爷病着,福晋死里逃生,府中处多事之秋,她们还有心情投壶?”雯冰讥讽道。
亦蕊已喝完了罗汉果水,说:“夕儿说的果然没错,喝下它,感觉喉咙舒畅多了。将清晖室边上的平安居打扫出来,给夕福晋暂住,方便她照顾王爷,也让方便她自己休息。”
霏月应声道:“好,奴婢再去东书院走一遭。”刚刚站起,又回头说道:“对了,福晋,您怎么不问王爷的情况?”
雯冰一个眼色使过去,抢着说:“急xìng子的丫头,福晋不能多说话,等着你一一禀报呢!”
霏月说:“是是。王爷继续用yào后,已不再呕血,神志清明许多,只是仍发着烧,昏昏沉沉,偶尔胃痛痉挛。”
亦蕊淡淡地说:“jiāo待夕福晋,别和王爷说我的事,只说我回府打点父母身后事了。雯冰,传张凯!”
雯冰、霏月应声,分别去办差。
亦蕊用右手轻轻拉开榻旁多宝格的抽屉,取出一个用锦帕裹着的物件,她不敢揭开帕子,只将它捂到胸口,那张梦中时而清晰时而朦胧脸再次浮现。
张凯来了,雯冰隔好纱屏,便带着众奴才退出房外
张凯迫不及待打千,激动地说:“奴才贱命一条,不足挂齿,怎值福晋舍身相救!”
亦蕊说:“雯冰却说,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