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石,亦蕊居然恍若不知。只她沉思着,凝秋不敢打扰,摇摇头,想着回府后如何处理。
蕙兰苑
瑶夕对着铜镜仔细地梳着乌黑的长发,脸上还泛着情yù后的红潮。胤半卧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忽还乡?王爷,您哪来的乡情啊?”瑶夕奇怪地问。
胤说:“没有没有,本王一时吟错。”他心里想起了在紫禁城明月楼里,亦蕊常坐在镜前,如此梳头,偶尔回眸,娇媚一笑,他不由地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yù度香腮雪。”
瑶夕笑了,说:“贱妾哪有王爷说得那么美?这府中,贱妾论姿色,恐怕要落人笑柄了!”
“谁敢笑爷的夕儿!”胤叹一声,走到妆镜前,拾起一把杨木梳,帮瑶夕梳起发来,说,“不错,爷刚才是想起福晋了,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陪着夕儿你吗?夕儿的美,在这里……”,他拍拍胸口,“懂我”!
瑶夕双颊羞红,她说:“王爷,夜深了,要不用盏牛rǔ再睡。”见胤并无异议,瑶夕披上一件寝衣,只咐下人将准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胤就着瑶夕的手,一口一口喝着牛rǔ,瑶夕闻到牛rǔ味,胸口郁闷,她拼命忍住,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胤微微皱眉,很快一种预感冲上脑海,“夕儿,你会不会有孩子了?”
“不会吧!才……”瑶夕睁大了双眼。
经大夫诊脉,果然瑶夕怀孕已两月有余,蕙兰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胤打赏无数,亦蕊也命赵明安排专人伺候,多送补品。胤本想将瑶夕换个清静住处,但考虑孕fù的身体不宜乔迁,瑶夕也认为在蕙兰苑,有淳静、语歆的照顾会更好。一连十几日,胤都住在蕙兰苑,探望瑶夕,语歆侍寝。王府上下,均对二女羡慕不已。
福熙楼
亦蕊平静地聆听着赵明报得账目:“上等东阿阿胶五斤,一品血燕十斤,珍珠一斛……”
“嗯!挺齐全的……”亦蕊提醒道,“别忘了给夕福晋处多送点时令瓜果,备菜时别光大鱼大ròu,时蔬也要适当搭配些!”
“是!”赵明说。
亦蕊说:“还有,蕙兰苑在夕福晋怀孕期间,不得点香,也不许熏衣。为防蚊虫,以轻纱覆窗吧!”
“夕福晋到!”下人唱道。
亦蕊忙迎了出去,笑道:“妹妹怎么来了?不是早说过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么?”
瑶夕说:“礼数可是万万缺不得的?”说罢,用手撑着腰,做势便要行礼。
“这可使不得,伤了孩子怎么办?”亦蕊说,“几位妹妹,请里面说话!”
语歆、淳静分别请了安后,坐了下来,凝秋向各人奉上了茶,唯独瑶夕是清水一杯。亦蕊说:“夕儿有着身子,不宜喝茶,就上了杯温水。最近身子怎么样?”
瑶夕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总感觉孩子长啊长啊,肚子偶尔一动一动的。”
在座各位,除了亦蕊外,没人怀过孩子。语歆瞪大了眼睛,说:“姐姐,孩子在你肚子里真的会动吗?好神奇啊!”
亦蕊笑道:“这会子不会,到六个月时,就会啦!”瑶夕的身孕不过三个月,哪来什么胎动,不过人云亦云罢了。
“真的啊!”语歆瞅着瑶夕的肚子,满是羡慕。
瑶夕略感无趣,看见一旁侧立的赵明,说:“赵管事在和福晋说事呢,那妹妹就不打扰了!”
“没事,这事也与你相关,赵明,你将要采购的东西说一遍,顺便问问夕福晋缺点什么,一并买了。”亦蕊说。
赵明重新报了一遍,瑶夕不断chā口补充,这加上的,反比先前计划的多出了一倍。亦蕊也不多说,只是平静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