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脸上堆满笑容,说:“赵管事,何事让您老人家如此捉紧啊!”
赵明说:“出大事啦!李福晋染了天花,要送西郊别院。对了,夕格格,您没事就在园子里走走,那蕙兰苑恐怕已被绿绮轩的yào草熏得呆不人了。”
瑶夕忙说:“多谢赵掌事。对了,想向您打听个事?府中有个奴婢,叫飞燕吗?”
“什么飞燕?夕格格,这当口您就……”感觉到一块冰凉的东西塞到自己手中,赵明掂了掂,一两碎银子,他说,“据奴才所知,除了今日刚进府的,福晋远房表妹耿小姐,有个贴身丫头叫飞燕,府中并无任何叫飞燕的奴婢。”
“你肯定?”瑶夕问。
“当然,这……”赵明指指自己的脑袋,“府上进进出出所有人的姓名、年纪、户籍,都记得清清楚楚。”
瑶夕笑道:“赵掌事好本事。还有……”
“慢,夕格格,奴才真的急事,改日再叙。”赵明匆忙一揖手,一两碎银子想知道那么多事,他赵明才不会做亏本生意。
瑶夕无可奈何,为了接近胤,她的月俸、奖赏、娘家的补贴,几乎都进了赵明的口袋,才换来偶尔在李氏眼皮底下获宠的机会。瑶夕心里早就将这见财忘义的小人骂了个遍,但是总算知道福熙楼没有飞燕这个女婢,那凝秋早上带进绿绮轩的女人又是谁呢?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蕙兰苑附近,一阵剌鼻的yào草味呛得她连连咳嗽。瑶夕用帕掩住口鼻,脚却不听使地往绿绮轩走去。除了几个奴才们在燃yào、擦洗,无一人阻拦她。瑶夕双眼已被熏得泪流满面,她推开绿绮轩的大门,在浓雾中隐隐看到一个女人,戴着雪白的面纱,袅袅地站在屋中。瑶夕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忽然,一把长剑拦住她的去路。低沉的男音响起:“夕格格,福晋下令绿绮轩为禁地,请格格为免身染疫病,快快退出。”
瑶夕不顾那男人,说:“李姐姐,是你吗?……”一张口,不由吸了几口浓烟,巨烈咳嗽起来。
屋中的女人,回过头来,面纱虽遮住她的脸,但却掩不住双目中止不住的惊慌。
男人二话不说,架起瑶夕便往外走,直拖到蕙兰苑外,才放开她。
瑶夕又羞又怒,整理着头发衣服,喝道:“你这个放肆的奴才,怎可这样对我?”
男人一脸严肃,不卑不亢地说:“在下阿济格,得罪了。”
在浓烟中,瑶夕没仔细看清,此刻细细一打理,果是王爷身边的副侍卫长,忙垂下眼帘说:“听说李福晋得病了,我想去探望她。不过……”瑶夕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没有考虑周详。是我冲动了,谢谢大人。”
伯向来吃软不吃硬,揖手道:“在下只是尽本份罢了。夕格格心地善良,但李福晋身染重病,不便探视。”
瑶夕说:“大人,刚才我是不是把你踢伤了。对了,今日我刚好做了些桂花nǎi冻,大人拿些回去品尝,当做是赔罪。”
桂花nǎi冻,伯心里一动,想起了越儿,也想起了瑶夕那块与越儿一模一样的族徽玉佩,他说:“夕格格,上次您丢下一块玉佩……”
“上次多蒙大人从湖里将我救出来,无以为报,一块玉佩,还请大人笑纳。”瑶夕说。
伯忙说:“不可,那不是你自幼的贴身之物吗?”
瑶夕笑道:“正是,但与救恩之恩比,可见区区。”
伯摇摇头,说:“不可,太贵重了,还是美味的桂花nǎi冻比较适合在下。”
瑶夕不再抗拒,笑道:“那请大人稍待,我去去就来。”她走向小厨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又牵上一根胤身边红人的线……小厨房内,其实是没有桂花nǎi冻的,只因上回见面时伯问她“桂花nǎi冻”的事,如疯似癫的样子,让人记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