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慢慢贴近她的身体。臻感觉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不由羞赦地闭上眼睛。肩上落下了一件衣衫,微凉的肌肤得到了保护,臻睁眼一看,潇碧正细心地帮她系着胸口衣结,动作敏捷而轻快,完全没有要冒犯她的意思。臻心中,不由涌出一股失望。
此时,门被踢开,李卫、伯和亦蕊先后冲了进来,见到这个场面,李卫怒不可及,抱拳冲了上来。潇碧不急不徐,右手几个接招,就将李卫逼退到了房门,而左手仍帮臻将衣裳整理好。李卫见臻被人欺侮,早已丧失理智,又迭不忙地cāo起椅子向上冲。伯知潇碧身份,也看出他对臻似无恶意,却也不忍见李卫节节退败,拨出长剑,上前掠阵。
潇碧用长笛一挥,一把梨木圆凳顺势转了方向,冲着李卫、伯飞去。臻的衣裳已穿好,潇碧眉宇舒展,双眼凝视的臻,露出个灿烂而耀眼的笑容。趁着李卫他们还来不击再攻击时,脚下用劲,几个飞踏,从破了的纸窗,轻易而潇洒地离开了。
李卫顾不得追击,忙上前探望臻,却见她呆呆望着那扇破败的纸窗,一言不发。
李卫吓坏了,他说:“儿,你没事吧!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李卫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我们年龄都不小了,要是,就让刘大哥做个见证,顾臻打自个起,就是我李卫的妻子,唯一的……”
亦蕊在旁听着,心中不由有所触动。伯投来温柔的眼光,轻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她懂他的意思,同样的承诺,他刘伯也会兑现。
臻苦笑了一下,低头思忖了半晌,幽幽地说:“我没事,他没有……欺侮我。木子,我说过,姥姥的仇一日未报,我顾臻就不嫁人。”她抬眼望了一眼伯和亦蕊,又说:“我也想通了,此事确实不能怪刘大哥和亦蕊姐姐。但是……姥姥做事一向谨慎,知道大业需待时日,怎会轻易惹上雍王府的人?亭林村一向友爱平静,自姓胡的进来后就不得安宁。我有预感,这背后定是另有人盘算。我不弄清这里面的关系,怎能安心……嫁人……”嫁人二字,她声如蚊呐,羞如红云。
李卫面如死灰,下唇已咬得发白。这几年,他一次次向臻表明心迹,一次次被拒绝,这个理由他也听过多遍了。这几年,他们几人常在一起推敲盘算,从姥姥提过的只言片语中找出几个可能xìng,锁定在飘渺无定的“绿竹客”身上。绿竹客是出了名的他不找你,你别想找到他,苦寻下来,仍无所获。李卫嘴唇动了动,脱下外套,轻轻披在臻身上,温柔地说:“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臻心里感动,却说不出话来。
伯和亦蕊早已退到屋外,一弯眉月上柳梢,美好的星空下,笼罩的却是什么?
花皮帽等人已集中到房前,二丫被推倒在地,嘤嘤直哭,花皮帽说:“刘大哥,兄弟们就差把整个道观给拆了,都没找到那个牛鼻子……”
李卫与臻一前一后,从房中走出,臻一见二丫就恼了,喝道:“你这小丫头,平常是姑nǎinǎi对你太好了,居然敢做帮凶给我们下yào!”说罢,伸腿往二丫身上踢去。
亦蕊忙拦着,说:“二丫也是被逼的,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坏心。”
臻一瞪眼,说:“三岁偷针……”她一咬牙,不再责怪二丫,咬牙切齿地问:“那死道人呢?本姑娘定要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皮……”
花皮帽两手一摊,说:“估计给他跑了!”
臻两眼圆睁,怒火中烧,说:“什么?跑了!你怎么可以让他跑了!”
花皮帽无奈地说:“我来时,就搜不见他,有什么法子。”
臻怒道:“给我拆了这道观,毁了这牛鼻子炼的丹yào,免得他再害人!”
自姥姥去世后,伯并不常来文君堂,从李卫自花皮帽上下,以臻为命是从。这道人炼丹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