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李氏说:“茗曦,你想学吗?过来……”
茗曦看着她招手,身不由己地走去。
李氏向旁挪了身子,让茗曦坐在她的身侧。由于李氏已是庶人,屋内无冰供应,闷热无比。当李氏的手触碰到茗曦小手时,茗曦却打了个冷战。李氏似乎感觉到茗曦的不自在,温言道:“来,孩子,不急!”说罢,着手教茗曦弹了首简单的《鸟语》,说是教,更多是李氏在展示琴艺,用琴声模拟各种鸟叫声,逗得茗曦忘了不适,拍手欢笑。这半年,亦蕊怀孕到生子无瑕理会茗曦,云雁虽对她极好,但仅限于生活照顾,当下二人一唱一和,融洽愉悦。
母女二人约聚了小半个时辰,云雁匆匆找来,已急得汗流洽衣,顾不得平息喘气,说:“小格格……你,你在这儿,奴婢找了你好一会了。”
茗曦向李氏挥挥手,笑着跳下琴凳,牵住云雁的手,就往门外走。
云雁不知道李氏向茗曦说了些什么,疑神疑鬼地不住回头盯着仍埋首弹琴的李氏。
“嘣”琴弦断,李氏唇边带着一抹yīn诡的笑意,茗曦,你身上带的我的骨血,永远不可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回到明月楼,云雁匆匆向亦蕊说了此事,亦蕊抱着弘晖,不经意地说:“茗曦没事吧?”
云雁说:“奴婢帮小格格检查过,没事。”
亦蕊逗着弘晖苹果般的小脸,说:“你看弘晖笑了,多可爱啊!
云雁见她无动于衷,提醒道:“福晋,要不要和茗曦格格说以前李氏做的种种,让她不要再去绯烟居了。”
亦蕊摇头道:“事世险恶,让茗曦小小年纪就了解自己有个多么可怕的额娘,对她不好!”她生完弘晖后,母xìng大发,说:“茗曦没事就算了,毕竟她们是母女俩,血浓于水,没事就算了。”
云雁急道:“那以后……”
弘晖这时“哇”得哭了,亦蕊、凝秋、nǎi娘等人围着弘晖团团转,见云雁还干站在那,亦蕊不耐烦丢下一句:“你看好茗曦,别让她胡闹乱跑就是了。”
云雁心里暗暗替茗曦难过,这半年胤公务缠身、亦蕊身体不适、宋氏闭门修佛,李氏降位禁足,茗曦格格只有她们一班奴婢照顾。常看见小茗曦双手托腮,又目呆滞,不经意间发出过于成熟的叹息。主仆位份有别,就算戏耍也不能太过分,更不知如何开解。见亦蕊忙碌不堪,分身无暇,便离开了。
过了两日,茗曦又趁云雁不注意时,溜走了。云雁知她又去了绯烟居,便来到李氏处所,却不进去,站在窗下默不作声。只听屋内茗曦笑声如出谷黄莺,李氏温言如春风拂面,琴音细腻。云雁不忍打扰,站了一个时辰左右,方进去带走了茗曦。自茗曦去了绯烟居后,不仅笑容日渐增加,话也多了。李氏除了教她练琴、讲故事,偶尔还教她识字和规矩。李氏确实有些能耐,茗曦愈发聪明乖巧了,云雁也不再反对她与李氏相聚。之前,云雁还次次都向亦蕊相报,但亦蕊注意力全在弘晖身上,云雁言语中暗示茗曦变得开朗,亦蕊虽不相信李氏悔改,却也无精力管顾茗曦,只说让云雁在旁多看管着。自此,茗曦去绯烟居便更加频繁了。
夏末,李氏临盆在即,但为了修复与茗曦的关系。这日,李氏强忍一阵阵肚痛,硬撑着身子与茗曦戏耍、弹琴。弹到一半,李氏觉得下身湿漉漉的,凭经验知道是羊水破了。她咬牙忍住疼痛,温言说:“茗曦,我累了,我们到床上去,我念山海经给你听啊!”这段时间,李氏知云雁就在房外,从不以额娘自称,以妨便挑出事来。
李氏扶着腰与茗曦来到床边,躺好后,肚痛越来越厉害,阵痛的间隔也越来越短。李氏强忍不语,说:“茗曦,这书册里的图很有趣,你看!”
茗曦翻开书册,这是一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