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了!”
亦蕊说:“额娘放心,宫中的姐妹对我都很好,这是我自己不小心。”
额娘抹着泪说:“争抢同一个丈夫,怎么可能不勾心斗角?想当年我无所出,你几个姨娘整日对我冷嘲热讽,先是背着你阿玛,后来竟然也不遮着了。后来,有你了,你又成了四阿哥嫡福晋。我在府中才好过些,那几个姨娘,就开始拉拢我、讨好我。特别是三姨娘(札合母亲),破天荒地替我又是祈福,又陪我说话,无非想给他儿子谋人个好前程。府中如此,你的夫君是阿哥,位份的意义又不一样。我看四阿哥不同凡人,万一将来……那更是贵不可言了。”
亦蕊当然知道额娘口中所说的将来是指什么,但她此时已经受不住了。从昨日开始,身上已经有点隐隐作痒,先是被越姑娘咬伤的伤口开始,然后到全身都痒,可又不知道往哪抓去,这种感觉越来越甚。
第36章 dúyào?良yào?
胤与费扬古笑着从前厅穿回后堂,远远地便听到一群嚷嚷声,费扬古忙作揖道:“老臣对下人管教不严,打扰清静了,见笑见笑!”
胤觉得事有不妙,扶扶费扬古作揖的双手,快步向吵嚷处走去。他发现,那声音居然是从亦蕊房中传出的,似乎有个女人在又哭又笑,而其他人在安慰她。进门一看,亦蕊四肢呈“x”型被绑在床柱上,她痛苦地扭动地身体,眼泪如泉水般流注,脸上却带着怪异地笑容。她笑得止不住,直嚷:“哈哈哈……痒死我了,好痛,肚子笑得好痛……哈哈……痒到骨头里了……”
胤怛然失色,他推开床边的费扬古夫人,扯开亦蕊的衣领,原白皙幼滑的皮肤变得坑坑洼洼,布满了红豆一般的凸点,有几处长在一起,密密团团。
亦蕊见到胤,诡笑中带了几份委屈,使劲伸展着手脚,说:“痒痒,帮我抓!”
“谁让你们把福晋绑起来的!”胤怒喝道。
帮着用玉雕搔杖止痒的彩娟回道:“回四阿哥的话,是小姐自己要我们把她绑起来的。”
费扬古夫人帮搭上嘴说:“不知道是不是出疹子,或豆疮之类的,万一抓破了以后留疤就丑了。”
胤心道:“对对,可能是疹子,豆疮,发出来就好。蕊儿,蕊儿……”
这时,费扬古府中的下人拥着一个邋遢老人进来,老人熟悉地向费扬古夫人顺意作了个揖,便大咧咧地要往床边坐下。胤见他那气势,不由给站起来给让了个座,那老人满意地点点头,便坐下了。彩娟忙说:“这位是余大夫,精通歧黄之术,府上老爷、夫人或小姐生病一直都是由他诊治的。”
余大夫从彩娟手中要过玉搔,拨开一点亦蕊的衣领,又让彩娟卷起她的袖子。胳膊上米粒般的红包,数不胜数,令人头皮发麻。余大夫神情肃然,从衣袋里掏出一双棉质手套戴上,手指轻轻搭在亦蕊腕上,闭眼说道:“瞳孔散大,唇呈樱桃红,yīn斑多而阳斑少,邪dú深陷,脉象细数而无力,间歇……”
胤听不下去,打断余大夫说:“她倒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中dú?”
余大夫不满地皱眉,说:“老夫最讨厌诊症时,有人再旁吵闹,把他给我哄出去。”
胤指着他说:“你……”
那余大人不急不慢指着亦蕊胳膊上的咬痕,说:“你既然知道她中的是七蜂dú,就不应该在这打扰老夫诊治。”
胤一楞,“虫琢”之dú的确提炼于多种dú蜂的dú液精华,不乏胡蜂、虎头蜂等巨dú蜂类。捉蜂不易,取dú更不易,这种dúyào难炼制,解yào就更是从未听过。用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生怕伤到自己人,听说有个侍卫不慎中了虫琢,宁愿自刎而死,也不愿受这万虫啮心之痛。这老大夫只是略加诊断,便知是此dú,搞不好会有机会治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