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先是被踢中胳膊,再是被拉上,现在被李氏轻轻一扯,疼痛异常,不由“啊”叫唤出来。
“怎么?姐姐,你受伤啦!”李氏不仅不松手,放而加大了劲道,使亦蕊痛得更厉害了,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荣妃正色道:“喝个茶也会弄伤?”
亦蕊忙说:“这是昨儿个不慎摔伤的,与宋姐姐无关。”
李氏笑道:“都说姐姐好学不厌呢!连右手受伤了,还勤于练字。”
这时,问兰进门来了,与李氏耳语一阵,便将手中的包袱往地上一丢。李氏冷冷笑对亦蕊道:“妹妹,你太不小心了,干嘛匆匆忙忙地将这身太监服扔了!”亦蕊见包袱落地散开,露出的便是她穿过的太监衣服,荣妃见逮着了证据,说:“扮太监,呵呵,要不要将小祥子痛打一顿,你才肯说实话!”
沉寂了好一会,宋氏突然狐媚地笑了起来,说:“我当是什么事了,娘娘是说福晋扮小太监一事啊!”她走到亦蕊边上,用手肘轻轻捅着呆若木鸡的她,笑道:“前段时间,我和福晋提及,四阿哥特喜欢我扮小太监的样子哄他开心。没想到,福晋就真的扮起来了,还挺似模似样的。我俩兴起,说到御花园逛一圈,若不被人发现出来,就算她赢。姐姐,这下你输了,居然被李姐姐看出来了。我的缨络呢!快拿给我!”
亦蕊听她一说,心下知如何应对,苦笑道:“是啊,最终还是输了!还是姐姐扮得像,能讨得四阿哥欢喜!”
荣妃、李氏均未曾想过用的是这个借口,也不好再辩驳什么,毕竟亦蕊出了海定阁后去了哪,他们没能跟到。李氏反应快,笑道:“既是我发现的,那妹妹也要向姐姐讨个缨络才是!”屋子里,女人们笑得咯咯响,一片和络。
待荣妃与李氏都退出采凤苑后,宋氏屏退下人,悄声说:“唉,我这一屋子的奴才,不是荣妃的眼线,就是德妃的细作,没有一个贴心的。今日荣妃来海定阁,就直奔明月楼,我就奇了。接着又让我们安顿好各自屋里的奴才,别出来伺候,就更奇了。姐姐知道我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把奴才们安置了,自己反而呆不住了。蹲在门缝中偷窥,看那玉兰来来回回,似乎在等什么人回来。我也就出去看看,没曾想,居然看到姐姐扮成太监回来了。我猜想,荣妃定就等你这个呢!一时捉急,就把姐姐拉进我这屋了。还好,奴才都关在屋子里,否则,想带你进来,也不是个容易事呢!”
亦蕊嘴角轻轻微笑,宋氏掩她嘴时,的确将她吓了一跳。进了屋子,宋氏更是不顾分说,边帮她更衣,边告诉她荣妃在明月楼。后来,发生了荣妃李氏闯入采凤苑一事,虽已在预料中,但一日间连连发生如此多事。亦蕊不由轻握宋氏之手,说:“姐姐今日之恩,亦蕊不知如何能报,请受妹妹一拜!”
宋氏忙扶着她说:“妹妹如何敢当,以前妹妹不驯于人,频频生事,牵连姐姐,多蒙姐姐照顾,才能倚存在这采凤苑中。若姐姐感恩,听妹妹一句劝言。”
亦蕊点点头,宋氏说:“今日一事,定是李氏挑的头。向荣妃报讯,问兰寻衣,都与她有关。日前总是管福晋姐姐地叫,还劝我不要不识规矩,今日却也称福晋为妹妹了。福晋一定要记住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另外,姐姐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妹妹能否相助?”
亦蕊苦笑而不答,宋氏明白,说:“姐姐若有苦衷,不说也无妨。妹妹现在亦在烦恼,荣妃娘娘肯定又会向我大发脾气,不知如何应对呢!”
亦蕊说:“姐姐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有难处,我一定相助。”
宋氏说:“那我就放心啦!对了,凝秋的事我也听说了,古人云‘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算你能证明凝秋清白,但流言仍会传得她无法做人。最好就是将流言的始作俑查出,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