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今晨更是急急求见,便知这几年主仆情深。亦蕊是个xìng情中人,宫中少有,胸襟宽广,待人仁厚,令接触她的人都不由喜爱她。果然,亦蕊没令她失望,以自己的宽仁之心为赢得了忠仆。
亦蕊回到明月楼,便唤云雁取过库房的簿子翻阅,又觉得不清楚具体物事,便干脆去了库房,亲自为凝秋挑选礼物。
当凝秋寻到亦蕊时,她正满额是汗的在一堆缎子里翻看着。见凝秋来了,亦蕊开心地说:“姑姑快来看,我正在帮你寻嫁衣的布料呢!可惜我平日里不爱穿红的,没几匹合适的。不过我记得,上次惠妃娘娘赏下匹苏绣的料子,是顶好的。我让人给包上了,这下倒自个找不到了。”
凝秋笑笑,拍拍她的手,在缎料后一个长柜中翻了翻,立时找出了那匹苏绣。
亦蕊笑着说,“就是这匹!”说罢,便拿着衣料在凝秋身上上下比划着。
凝秋面带微笑,眼却含泪,轻轻抚着缎子说:“真的好美,谢谢福晋赏赐!奴婢一定珍藏着。”
亦蕊说:“珍藏做什么?要赶快裁制了,找个机会穿起来才是!”
凝秋说:“福晋忘了,奴婢们在宫中是穿不得红色的。”
亦蕊听了这话,“啊”的一声,她并不愚笨,但却不感相信凝秋的决定,面带置疑地看着凝秋。
凝秋攥紧那块苏绣,心中再次下了决心,说:“望福晋允应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奴婢定当一生一世心中唯福晋马首是瞻。”
“不!”亦蕊说,“是不是额娘为难你了?我去帮你说去?再不行,就说我赶你出去的。你的心愿,定不能为我所毁。”
凝秋拉住她,感激道:“今晨福晋与德妃在永和宫说话,奴婢都听到了。福晋不以自身平安换奴婢幸福,奴婢又怎能只能自己幸福,陷福晋于险地。再则,出了宫,我一介女流又能做些什么呢?”泪,不由地流了下来,随之,凝秋跪了下去,坚定地说:“福晋,奴婢想得很清楚,奴婢是自愿追随福晋,无人勉强,心中无一丝不愿。”
亦蕊心下感慨,却也欢喜非常,忙拉她身。
当晚,明月楼上下同喜不表。
几日后,海定阁中突然传起了一个流言,说某一宫女与宫中侍卫有染。
过了几日,流言愈传愈广,已泛至宫中,流言主角直至凝秋。
又是一月有余,这流言已变成个完整的故事,大致是说凝秋几年前与神武门侍卫有染,而该侍卫已有家室,且管治甚严,不能娶她。凝秋也不愿出宫,在宫中与之暧昧,种种风月勾当均被传描地绘声绘色。要之宫中本无事,宫女太监心中情yù无法渲泄,有着这类噱头,好事者便有了才干施展之事。更有不受宠爱,却不甘寂寞的后宫嫔妃来几句言之凿凿。自古谣言猛于虎,凝秋知是有人想她离宫而耍下的手段,当即便去了绯烟居。
第23章 出污泥怎不染
凝秋还未跨入绯烟居院门,便听到门板后几个奴才嘻笑私语。
“盘口开了啊!一号到九号,要下注的快啊!喏,独家秘籍,五十个制钱。”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呀,公公,太贵了!”一群宫女叽叽喳喳的说。
“怎么贵啦!这里可是将这九名侍卫的情况介绍地清清楚楚,自个儿拿回去研究透了,那可是以一赔十啊!”那太监继续说着。
一个宫女说道:“万一不在这九个侍卫里呢?”另一个宫女说:“对呀,万一始终没有查明呢?”
那太监说:“早上延禧宫消息传来,荣妃娘娘已怒,要着手调查此事。而这九个人,便是凝秋接触过的侍卫,那jiān夫必在其中。”
只听院内一片杂乱,讨论、下注、买籍……
院外的凝秋已将下唇咬破,鲜血直流。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