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一身素衣,难道,楚莫离真的,放江莺歌走了?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江莺歌就在面前,哪里有不带走的道理,终于,在江莺歌的住处,请了江莺歌与他去北沙。
江莺歌刚刚进门,便发现宫勤政在屋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江莺歌见宫勤政坐在自己房中,惊讶掩饰的很好,只是,自己现在已经是自由身,宫勤政是想要利用它,来威胁楚莫离吗?
楚莫离的xìng子,江莺歌亦是了解的,若是说真的江山美人选一个,即便他告诉她,他爱她,她也不会相信,楚莫离会因他,放弃她。
“当真是稀客。”江莺歌出声,不冷不淡。
“你才是稀客。”宫勤政站起身,看着江莺歌,眉眼中全部都是笑。
“北沙皇子,来此何事?”
“现在,我已经是北沙皇帝。”
“是吗?”江莺歌笑,却不达眼底。“北沙皇帝来敌国?实在是,冒极大之风险呀。”对于江莺歌的冷嘲热讽,宫勤政但笑不语。
“为了请江小姐去北沙做客,冒险是值得的,上次江小姐来北沙,必然还没有领略到北沙的风光,既然已经到了北沙的边疆了,不如,就来北沙看看如何?”江莺歌看着宫勤政似笑非笑的脸,突然冷冷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江莺歌被带走,但是却只是被带去了北沙边疆,江莺歌哪里有选的机会,只能跟随宫勤政住在了北沙领土,那只有一线之隔的边界客栈里。
这个地方,有一个小镇,刚刚好,是两国jiāo界处,人多嘴杂,外来人口流动大,因此,这个地方,是出奇的热闹。
小镇旁边有一条河,连着两国,也是两国分界线,宫勤政对江莺歌是非常的客气,也是非常的热情,飞鸽传书已经送出去,暗影楼的人,必然也找到了他们的踪迹,不过,江莺歌只当宫勤政白日梦,楚莫离定然不会来。
只是,江莺歌没有想到的是,当宫勤政站在他面前说。
“楚莫离已经来了,就在分界河的对岸,江莺歌呆在原地,楚莫离,居然真的会来?多少次,每每自己遇难之时,她总以为,楚莫离必然不会来,但是,哪一次,楚莫离没有来救她?仔细回忆往事,发现,是自己,一直不信他!
“届时,还请江姑娘多配合,以免,我失手,伤了江姑娘。”
在这两国jiāo战的时候,居然如此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江莺歌听完,长叹一口气,没有看宫勤政,朝外走去,身边的宫勤政看着江莺歌那倔强的侧脸,突然之间,恍然错觉,自己与这女人,怕是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做朋友,更别说,恋人。
江莺歌与宫勤政站在河边,楚莫离站在河的对岸,两个人,隔河而站,两个人就这样站着,看着彼此,身前隔着一条河,心中,却隔着一片海。只是此时,这一片海,终于要回拢在一起。
江莺歌看着楚莫离跨坐在马上,看着对岸的自己,一脸萧杀之气,江莺歌看着楚莫离,那坚定面容,冷冽淡漠的眉宇间,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柔情。
“我,独身一人来,你可以,放了她了。”
“想必,也看到我提的条件。”
“不就是想要我将那一纸契约收回,我朝三千将士,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儿女私情,便拜拜送了xìng命,那三千军士的家庭,承受丧子之痛,因为一个女人,便让他们枉死,若是如此,我又有何资格坐在皇位上,为百姓谋福?”楚莫离跨马而下,站在了河边,一身衣裳猎猎起舞,江莺歌自然看着楚莫离,那一番激昂的话,让人浑身一震,百姓,天下,身处高位,站得越高,责任越大,江莺歌才发现,原来楚莫离背负的,是整个天下,天下与她,这个天下,有多少人向她一样,像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