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吧?”
“可是,家里,没法jiāo代……不行,也太冷了,我们还是得想办法下山。”
正说着,电话竟然响了,山里有了信号,赵帅的声音,时断时续:“祖宗,你们到底走哪去了?再打不通电话我们就要报警了。”
一看时间,已经8点半了。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应该是在一个村子附近,等等,我用地图搜一下。”
“这里叫红果村,离市区竟然有几十公里,鬼知道,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方。”
赵帅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联系上了。
“哥们,你们赶快下山,估计到村里也不一定有公路,你看看地图,你想办法到镇上,离红果村最近的一个镇叫羊宿镇,我们开车到那等你。”
疲劳仿佛解除了,下山的路上浑身都是劲,晚上看不清路,他们认定目标,顺着梯田往下跳跃,看着村落和灯光的地方走下去。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户人家,这是一个非常破败的院子,敲门,屋内只有一个老fù人带着三个孩子,他们惊恐的看着突然闯入的这对陌生男女,嘴里叽叽呱呱的说着什么,可是听不懂。
他们说的是彝族话。
方林用手势比划着,想表达自己迷路了,怎么才能到达镇上的意思,可是他们听不懂。其中一个大孩子,大概有八九岁,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他领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方林用普通话和他打招呼:
“你好,我们是来爬大青山的,迷路了,走到了这,请问这里离镇上还有多远?”
男人是这个村的村长,他用带着浓厚方言的口音的普通话和他们说话:
“我们这离镇上还有二十公里左右,要去镇上,最快的只能坐摩托,我二十几岁的儿子可以送送他们。”村长憨厚热情的说。
方林万分感谢,辞别老fù人主孙四楼随村长离开,路上,村长介绍了刚才那家人的情况:
“可怜啊,孩子父母贩dú,有三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留下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从来没走出过大山,连汉语也不会,平时都靠低保和老乡救济。”
方林听得心酸,他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这样贫穷的家庭,掏出几百元钱托村长带给他们。走的时候,他说:“等回去后,我募捐些御寒的衣服给他们送来。”
村长抽着旱烟,烟头的火光在月光下一闪一闪,他的眼里充满了感动:“太感谢你们了,村里还有好几家贫困家庭,村里学校的孩子常常冬天也穿着破洞的衣服上学,没有课外读物……”
“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大家的。”
叶姗被他的善良所感动,靠他靠得更紧了。
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山上怎么穿行了这么远的路,来到了这大山深处的村落里。摩托车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镇上,可想而知,平时他们要赶场买点东西,徒步的话,得走多长时间。
好在一路有信号,一直电话沟通着,到的时候赵帅和余燕已经在那等他们了。
犹如死里逃生一般,余燕跛着个伤脚冲上来拥抱叶姗:“姗姐,幸亏你们没事,吓死我了。”
回去的路上,方林坐在副驾驶,他忍不住不停的回头看叶姗,眼里的柔情能拧出水来,她不敢迎接他的温柔,偷偷的躲开了,脸上红霞飞。
聪明如赵帅和余燕,早已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什么也不不问,也不说,却在心底为自己的朋友而高兴。
他们终于是在一起了。
前面的路到底会怎样,谁也不知道,可至少,现在这一刻,大家都是幸福的。
还在路上,方林就接到方果的电话,一副兴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