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那不过是跟你说些客套话。”
徐越睁开眼转过身:“你既然要客套,那我也跟你客套客套。”
“你客套的话应当是非要送我礼物,怎的是一口答应下来不送了?”
这人较真下来简直比清时还要执拗,续约无奈:“好了好了,袜子,明儿就给你做袜子。”
她不善绣工,说了给林启渊做袜子,找了块白棉布,又向小桃讨教了一番,最后却十分挫败。
若是什么图案都不绣,也太单薄了些,若是绣呢,她真是练根葱都不会绣。
徐越跟着小桃学了大半天,总算勉强可以绣得出一些简单的花样子。
“夫人,您要么就绣两根竹子在上面,清雅别致,也是很好看的。”
徐越也觉得小桃说的很对,赶紧拿针线练了起来。
她练了好几回,绣了好几个出来,最终,成品出来的时候,徐越左看右看倒也满意。
小桃在旁边看了看,笑着说道:“夫人已经绣了好几幅了,这个是最好的,相信老爷知道了您的苦心,一定会喜欢的。”
大院里的人都给林启渊准备了礼物,老刘把自己种的旱烟挑了最好的一袋送了出来,小桃跟欢喜则是去集市上分别买了一支笔和一叠宣纸,清时写了一幅字送给自己的爹。
一大早,徐越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林启渊,到了中午又准备了一桌好菜,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喝起了酒。
趁着这么个喜庆的日子,大伙心情都不错,但是其实,每个人心里也都知道,都在刻意地避开一个话题。
林启渊举起酒杯说道:“大家每天忙里忙外的,辛苦大伙儿了。”
欢喜小桃以及老刘都举杯回应他,嘴里都笑语晏晏,林启渊看向徐越:“夫人,最辛苦的就是你了。我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
徐越喝了一口酒,脸上怔怔的,她想着如果清秋还在的话,不知道会送她爹什么礼物?说不定随便送了两句话,反倒问他爹要礼物。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敬你一杯。”徐越浅浅一笑。
清时也在旁边举起酒杯,小嘴甜甜地说道:“爹,我也敬您一杯,祝您长寿万年。”
林启渊欣慰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连着喝下两杯酒。
一顿酒喝下去,一屋子人都有些晕,反倒徐越似乎还清醒着。
“小桃欢喜老刘,你们都去睡觉,家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忙。”
把他们几个劝去了休息,徐越扶着林启渊进屋,清时也到了午睡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父子俩,徐越从身上掏出自己缝制的袜子,竟还没来得及给他。
她把袜子放到林启渊枕边,正打算自己也坐着休息下,忽然想到上午去地里回来时锄头没带回来,那把锄头她用习惯了赶紧想着去拿回来。
粗略收拾了下屋子里吃剩的饭菜,徐越觉得之前喝的酒好像开始上头了,趁着晕的还不厉害,她赶紧掩上门往地里去。
去地里要经过王居寒门口,那王居寒教书时忙得无暇顾及其他,不教书时便躲在屋子里不出门。徐越也就不怕会遇着他。
这个人,着实古怪得很,上回他给自己拿了yào,徐越拖小桃给他送银两和一盒点心,被王居寒痛骂一顿扔了出来。
徐越现在想到他就有点发怵,几句话能把柳老太太逼死的人,绝不是什么白莲花。
徐越走到太阳下一晒,头越发晕了,还没走到王居寒门口,远远的她看见一道影子晃了晃。
她赶紧停住了脚步,想着等王居寒回了屋子,自己再走过去。
却没想到那道影子往王居寒门口的小河边走了过去,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徐越又往前走了走,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