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和徐越一起扶着王居寒把他送到石屋里,掩上门正准备离开,王居寒脸上发烫,也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他从床上歪下来,扶着墙走到门口,打开门喊道:“徐越,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徐越,小桃和欢喜都已走到他家院子外的大树下,此时回过头来,月光如银,淡淡镀在人面上,添了几分祥和。
石屋门口的兰花开了,幽幽沁香,让人心神宁和。
徐越对欢喜和小桃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上一时,我去问他有何事。”
王居寒看着徐越打开篱笆门,一步步走过来,心里泛着些喜欢,屋子里并没有点灯,他们就站在门口,王居寒喝了酒,有些不稳,他扶着门框,徐越则站在门口,看着他。
“你,你与他和离,我娶你。我们从此种花读书,岂不逍遥?”
徐越淡淡一笑:“我一介农fù,只会锄地薅草,养着俩孩子,不懂什么种花读书。”
王居寒有些不信:“你不是很喜欢我门前的这些花儿么?你也很喜欢教清时读诗。我第一次见你,你正在教他读李煜的《相见欢》”
徐越接着月光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又与你何干?”
王居寒有些不服气:“你一生就打算这样过?我不信,你对那个林府少爷还有什么感情,你看看我,我必定好生待你,白首偕老,我会把清时清秋都当做自己的孩儿……”
“可是他们终究不是你的孩儿。”徐越不想承认,却不得不发现,她骨子里的那一点执念,上一世,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父亲后来抛弃了自己跟母亲。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儿在许多年后,也为着这一点遗憾,耿耿于怀。
“你不喜欢他,何苦强迫自己跟他在一起。”王居寒仍旧在逞强。
徐越呵呵一笑:“我也不喜欢你,王先生。”
“那你喜欢谁?这村中就这么多人,哪个男人比我更好?”王居寒有些气愤。
“我喜欢我自己呀。”徐越嫣然一笑,转身就走。反正话已经说清楚了,她还得回去哄清时睡觉呢。
一边往回走,徐越忍不住地开始回忆起从前跟林启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动感情,在林府里,她是以妾的身份进去的,她没有资格谈什么感情。
哪怕林启渊是从前世到今生,她唯一亲密接触过的男人,唯一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
也许,那就是初恋的悸动吧?在边关战场时,他把自己从火堆里救出来,他骑马带着自己,他在火堆旁陪着自己,他打横把自己抱起来。
可是他不止一个老婆,他当年一走了之,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怎么样。
这样的男人,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个渣男了。
徐越跟欢喜和小桃一路走回到家里,一直在心里重复着,这是个渣男,这是个渣男。
这是怎么了?徐越拍拍自己的额头,她很怕这种感觉。
她要不要答应和离?徐越烦躁地叹了口气。
心神不宁地到了第二天,徐越照常让小桃把清时和清秋送到书堂,去了没多久,却又回来了,清秋高兴地说:“娘!先生不要我们了!银子都还回来了!”
清时拧着眉头:“娘,咋办呀。”
徐越一头黑线,这个宋居寒,竟还如此小气,她把清秋和清时安顿好,让他们先在家里玩儿,重新打算开了,等忙过这一阵子,自己去买些书亲自来教吧。
也没其他办法了。
地里越来越忙了,徐越带着老刘和欢喜一起去地里干活,小桃仍旧在家里负责看着俩孩子,一边做些家务,喂喂鸡扫扫地浇浇门口菜园子里的菜。
清时活泼一边玩水一边胡闹,小桃一边干活一边想着办法不让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