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欢喜立马飞快地拿起一块咸馍,说道:“走吧,我走着吃。”
小桃还在屋子里哭着,老刘沉默地吃着咸馍,欢喜一手拿着咸馍,一手扶着徐越,走了出去。
沿着田埂一步步慢慢地走着,昨天刚下过雨,今天的空气格外地清新。
地里的土壤都变得湿润了,小河边的树木都焕然一新,绿得令人心神安宁。
偶尔有村里的小孩子吃过早饭背着箩筐出来打猪草,也有放羊的,赶鸭子入水的,孩子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徐越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些后怕,也有些宽慰。
欢喜大口吃了几口咸馍,手上沾了油,她又赶着几口全部塞到嘴巴里,然后揪了一串榆树叶子,蹲在河边在水里搓了搓,就起了泡沫。
那榆树叶子里面含了碱xìng,去油效果很好,欢喜手上立马就没有油了,她在水里又洗了两把,这才站起身来继续跟徐越往前走。
往常,徐越早饭后都是要出来散散步的,欢喜也习以为常了,可是今日的徐越颇有些烦闷,走了比平时都要远的路。
终于,欢喜忍不住说道:“姨太太,再往前走,就要走出刘家村了,再走回去,您就要累着了。”
徐越迷茫地转过身去,这才发现,确实差不多快离开刘家村了。
背后是一整个村子,早上的薄雾刚刚散去,极远处的山峦清淡如水墨画,山下就是刘家村的一座座房屋,房屋旁是一片片朦胧的树影。
山村四五家,可这其中一家,真的是她的家么?
第四十一章
苏轼曾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徐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只是浅浅鼓出来了一点,她轻轻对欢喜说道:“回去吧。”
此心安处是吾乡,我无乡可归,唯有在此安定下来。
连着几日,徐越都不再使唤小桃做事,饮食方面,欢喜也都自己一手抓了,不让小桃再靠近。
小桃手足无措,一脸灰败,每到吃饭的时候,盛了她的饭,她也不吃,连着几天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徐越想了想,还是拿了点碎银子,要老刘去请了大夫来,那大夫给徐越把了把脉,说道:“因母体不足,胎儿确实虚弱,前期还是要好生养着,饮食要精贵些。”
欢喜可发愁了,现如今,他们并没有多少银子,家里养的也没有猪啊牛啊的,就几只小鸡仔,要说吃得精贵些,只有吃鱼啦。
于是,老刘每日的日常都是去河里抓鱼。
欢喜在屋子里足足待了四天,滴米未尽,每日里都是哭,一边哭一边给徐越肚子里的孩子做那小衣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办,只好就这样等着,只盼着徐越去拜托的人永远都不要来。
徐越确实拜托了村里的人留意着近来有没有去扶苏的马车。
然而村子里的人还没有人有要去扶苏的,扶苏却来了人。
那日,徐越正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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