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就发现三哥在喝苦丁,倒也没多问,此时好奇的是,三哥日日同她一起在官学,怎得有时间安排其他,就算有二哥帮衬,想来二哥还有户部的事情要忙,也是力不从心的。
赵清扬一看妹妹水眸充满疑问,倒也没卖关子:“供应之人是旧识,在和州外祖家那一带,京中有他分设的布匹店,当年有些jiāo情,我只快马去了封信,便一切无事了。技艺功法也都考察过,确是不错,不过需的你和苏茜去探看一番,毕竟我不晓得成色符不符合你们意思。倒是价钱不用担心,哥哥这儿的足够,开起来没问题。”
赵清婉起先听的很是震惊,竟不知三哥还有这般关系,想来是靠谱的,又闻三哥提到银两,只觉熨帖。只是她担心太多人知晓,毕竟并未想背后之人是将军府的事情传出。
“三哥,我们只能是幕后,不能走到台前。”
“你且放心,三哥只与上头之人自明身份,那人自是靠得住的,至于和他底下之人jiāo涉,我是派向南去的,向南对采买接洽一事最是上手,我想多多历练他,日后更大的生意jiāo给他也就放心。”
向南此人,赵清婉是知晓的,本是奴才,从小与三哥一起长大,算是三哥陪读,很是聪明机灵,后家里慢慢有了银子便给他脱了奴籍,倒是一直打理着自家的农田,未曾再见过面,不想,此时竟被三哥招来派上用场。
至于衷心,完全不必担忧,上一世将军府败落之时,就是这些一个个家养的奴才众人凑钱为父亲兄长买了棺材,且向南将大哥的儿子收养回家,败落之时方见人心。
“如此便好。如今,还有一事,涟漪坊开张之后由我cāo办着,但是其他一应打算需的三哥自己策应,妹妹就不掺和三哥了,想来哥哥对婉婉那日的话很是明白。”
“自然,旁的不必你担忧,一切jiāo给哥哥,至于涟漪坊,哥哥会协助你,只他们信奉的主子,唯你一人,我和二哥都不行。”赵清扬很是严肃的说出这番嘱咐,涟漪坊对女子一应事宜很是要紧,日后定颇有用处。自要把控在婉婉手里,他和二哥也不便chā手。
“这...”赵清婉稍有迟疑,毕竟都是哥哥们打点,她只是出个主意,哥哥们就叫她全权打理,很是信任她。
“不必犹豫,接着便是,对你自是有用。”赵清扬打断她的迟疑,直说出声。
“好,那便这样罢。”赵清婉轻声应下,后两人一起去了别院,一路上赵清扬又恢复了那般纨绔的风格,不断调笑妹妹。
别院里众人早早就接到消息说主子会来,待得赵清婉和赵清扬下车之后,便看见柳年、苏茜和众位丫鬟小厮等在门前,大大小小十好几个。
“不必多礼,先进去便是。”赵清婉率先开了口,所有人方才均以为赵清扬才是他们的主子,方一见赵清婉出口的气势,懵懂恍惚才发觉此女子同样不可小视。
不同的是,苏茜从一开始就已知晓买她之人是位小姐,方才又看见陪同在这位小姐身旁的丫鬟正是那日买她的冰荷。于是定睛看了良久,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飞天髻上的珠翠步摇,青玉绿石相串,随着女子移步摇曳生姿,最是动人。
现如今听的这一声简短有力的措辞,很是一番好感,毕竟女子如此有气势为数不多。
在苏茜打量赵清婉之时,殊不知赵清婉也在观察这位苏家圣手,果真妩媚过人,只那眼里流光溢彩,便觉此人定不是空有皮相。
待众人随着赵清婉入府,立于身前,赵清婉和赵清扬坐于上首,倒是未过多寒暄,赵清扬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只在园子里四处走走,办完事寻我便可,三哥等你。”说着,赵清扬轻握婉婉小手,赵清婉知晓三哥是为给她鼓励。
屋里只剩下赵清婉和涟漪坊将要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