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佣人端来的燕窝吃了一口,仰头看来人,“你怎么没和你父亲他们走?”
“皇储继承人一直都是大哥三弟在争,原本和我就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必去做什么秀。”简墨扬了扬唇,几步走到云后身边,“何况老妈,你不想我陪你解解闷么?”
“老妈?我哪有那么老。”云后笑米米着,吩咐佣人再给简墨端一碗燕窝。
“唉,我不吃,我过来看老妈你一眼,这就走。”
简墨行色匆匆,说完转身就出了勤政殿。
在云后眼里,她这个二儿子就是这样,成天玩世不恭,没个定xìng,但她却和这个儿子,关系最好。
夏浅浅被关在北三所的破院子里,她想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是看着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以及身上这价值百万的裙子,就根本没办法逃。
她仰头看了看院墙,大概两米高,上面糊了一层玻璃碎渣子,看样子,这围墙倒是重新修葺过的。
屋子里她也瞧过了,所有窗子都被封的死死的,应该是在外面用木板钉珠了。
所以思前想后,她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办法,只有爬上那棵老槐树,挂着树枝跳出围墙外。
可是看上去简单,实际cāo作却相当困难。
夏浅浅把鞋丢了,当徒手光脚踩上老树皮的瞬间,便扎地想跳下来。
“夏浅浅,你能行的!绝对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一边爬着,她一边给自己说加油的口号。
等她跌跌撞撞,费了好大力气爬上老槐树的主干分叉处的时候,院墙外的一草一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站了好多警卫,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个,而守在破门前的韩尚宫,竟然坐在小板凳上打起了瞌睡。
如果她跳下去,肯定受伤,并且立刻会被警卫抓住。
到底该怎么办?
她坐在高高的树上咬着唇,一时间竟一筹莫展。
“夏浅浅,你坐那么高做什么?”
忽然,一个男声直呼她名讳,几乎是把她吓了一跳,她连声音的方向来自哪里都没确定,便摇摇yù坠。
“啊呀呀,天啊,救命。”
她就要摔死了么?
虽然这树不高,也就两三米的样子,她摔下来顶多骨折,可是她真的不要啊。
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天际,没有臆想的疼痛,反而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是男人皱起了眉头,明显双臂被压得很痛。
夏浅浅睁开眼,看着和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和简沁有几分相像,但却更多的,带着几分的不羁,甚至有些轻佻。
从一开始,简煜就叮嘱过她,离他这个危险的二哥远一点,而最起初,她和简墨的初遇,本就不是个很美好的回忆,所以自然,夏浅浅对简墨始终没好感。
“流.氓,你放开我!”夏浅浅挣扎着,丁香小拳捏紧,狠狠地砸着简墨的胸脯。
打盹的韩尚宫被夏浅浅这尖锐的叫声给惊醒,顿时从小板凳上站起,作势就要拿钥匙去开门。
当她扭头看到简墨怀里的夏浅浅时,先是一怔,而后立马悻悻地冲他鞠躬,“二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三皇妃怎么会在这里?”简墨皱着眉,那张邪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不满。
韩尚宫打了个哆嗦,有点诧异。皇后不是说,她已经把三个儿子都打发走了么,怎么二殿下没走?
“是皇后大人,让属下们在这里,在这里……”韩尚宫眼珠子不断地转着,思考着用怎样的词语,才能妥善地回答二皇子。
夏浅浅还在和简墨挣扎着,他却冲她笑得美丽动人。
一个男人,能笑得这样风情,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