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李扶摇一只眼睁开一条缝,宠溺看她:“嗯?看样子还是个美梦。”
回想起方才那个荒诞不羁梦,涂灵簪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梦见yīn阳颠倒,我变成了男人,你变成了女人,然后我将你娶回家了。”
李扶摇这下完全笑醒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涂灵簪,温润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挑眉道:“你想娶我?”
涂灵簪打趣道:“要不我俩成亲时,你穿罗裙点红妆,我穿扮男装束玉冠,师姐娶你如何?”
“反了反了,”李扶摇啧啧两声,忽的翻身压住她,双臂撑在她的耳畔,吐气如丝道:“你若能打赢我,我便满足你。”
“真的?”涂灵簪眼睛一亮,迅速出拳。
李扶摇大手一挥,轻松将她的拳头包在掌心。涂灵簪再出掌,亦被他压制住,片刻后,涂灵簪的双手俱被他压制在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李扶摇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哑声道:“阿簪输了。”
涂灵簪气喘吁吁,被他压在身上简直呼吸不得,只好红着脸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教你学武。”
李扶摇的吻渐渐下移,舔了舔她的锁骨,笑得蛊惑万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姐认栽吧。”
……
昭元元年,腊月二十八,宜嫁娶。红绸、红灯笼点缀在白雪覆盖的逍遥山庄,一派张灯结彩的喜气。
涂灵簪和李扶摇都不是喜欢闹腾的人,因而他们的成亲大典只邀请了些许重要的亲友,没有赋催妆诗,没有下婿,没有转席,一切从简。
有不明真相的洛阳百姓见了,纷纷摇头唏嘘:这逍遥山庄看上去气派万分,怎么庄主大婚,却办的如此寒碜,宾客寥寥……
他们不知的是,虽然赴宴的客人只有几十人,但其中有微服来访的当今天子,有威震一方的长沙藩王,有手握重兵的威武将军,还有还俗入世的朝廷命官……随便拎一个人出来,便足已让整个洛阳抖上三抖。
黄昏时分,洛阳雪霁。
李扶摇与涂灵簪同住同行已久,因而少了迎亲那一项,两人直接穿着大红的婚袍拜了堂,在先祖灵位前磕了头,仪式便算结束。
参加婚宴的大多是涂家十三骑这样的武将,无酒不醉,无ròu不欢。自然没人敢去灌李扶摇的酒,因而一群汉子只要围着涂灵簪闹腾。
涂灵簪本就亲和,加之今日是自己和扶摇的大喜之日,高兴之余便多喝了几杯,雪腮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醉红,衬得她更是明艳动人。
李扶摇看到她微醺的样子,眼神黯了黯,挥退一群胡闹的部将后,便将晕晕乎乎的涂灵簪扶入了新房。
不知谁在身后吆喝了一句:“哎哟,要入洞房!”
霎时间碗筷叮咚作响,起哄的调笑声震耳yù聋。李扶摇干脆打横抱起涂灵簪,将她抱到床上后,反手掩上了门。
屋内灯火通明,满目喜庆的红。涂灵簪半倚在床榻上,只觉得被褥上的东西磕得难受,便伸手将零零散散的花生红枣桂圆扫下榻去。
李扶摇痴迷的凝视涂灵簪,涂灵簪也愣愣的回望他,一时间连空气都黏腻万分,到处透出暧昧的粉红。
良久,涂灵簪打破安静:“要宽衣就寝么?”
李扶摇深吸一口气,哑声说了句:“阿簪,你稍等片刻。”
然后,便闪身进了内间,的捣鼓起来。
涂灵簪疑惑,起身正要去看他在神神秘秘的弄些什么,李扶摇察觉到了,立刻从屏风后伸出半颗脑袋来,红着脸瞪眼道:“不许过来!”
涂灵簪一头雾水,只好强压下好奇心坐在床上,一边拆开高挽的发髻,一边暗自嘀咕:都说*一刻值千金,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