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聪没有做声,因为现在做声就失去以后事情发展的戏剧xìng了。
绑好郭晓聪,老鸨进屋吃晚饭去了,房檐下留下两名打手看护。郭晓聪身边传来一阵轻轻啜泣,方才想起,近旁还绑着一个名叫范迎妍的姑娘。
借着房间内shè出的微弱灯光,郭晓聪仔细打量,看到在最左侧的第一根廊柱上绑着一个小姑娘,低垂着脑袋哭声涟涟。
弄不好又是不愿接客的雏儿。郭晓聪好奇心大起,大声问:“姑娘,你为何被绑在这里,是不是老鸨逼迫你接客?”
姑娘内心凄苦,对他人之事并不太在意,这才注意到郭晓聪,见他像自己一样被绑上,同病相怜,哽咽道:“俺不是卖给他家的,说好做三年丫头,到时俺爹带银子来给俺赎身,老妈妈硬逼着俺当……不当就打俺……”
赶跑朱文正,刚和锦儿闹了一场游龙戏凤,郭晓聪心情格外的好,本想到“凤还巢”来消遣一下,却遇到这出逼良为娼,愉悦的心情顿时义愤填膺,大声叫嚷:“老鸨,你他娘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活扒了你的皮。”
一名打手手中晃动着鞭子走到他近前:“小子,你叫什么叫,等会还不知是谁扒了谁的皮。”
听到叫嚷,老鸨从楼内厅堂走出,跺到郭晓聪面前:“姓郭的,你别以为老娘没有认出你,朱文正朱大将军俺惹不起,可惜他已经被赶出金陵城,俺看还有谁替你撑腰。”
郭晓聪本打算过会让老鸨演一出跪叩赔罪的戏,没想到人家早认出了他,并且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老鸨得到消息够快的,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她。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十多名军士身上,郭晓聪眼巴巴看着大门,闹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怎么样,傻眼了吧。”老鸨走到郭晓聪近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扣。郭晓聪左右扭动:“老母猪似的,俺可不想跟你游龙戏凤。”
“死到临头了,还敢调戏老娘。”老鸨停下手,扭身命令打手:“把他的袍子脱了,看那些银子藏在哪里了。”
腊月的天,郭晓聪身上最能御寒的就是这件锦袍,脱了它,自己会被冻成冰棒的。
“不要脱,五百两银子俺能一直带着身上吗?”郭晓聪慌忙阻止。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换算成现在重量也在三十斤左右,一个人不能总藏在怀中。
郭晓聪说的有理,老鸨喝止打手,向郭晓聪道:“老娘什么都知道,你不过是个小混混,没有朱文正大将军罩着,你屁都不是。”
郭晓聪听到她的话,内心更有底了,笑道:“俺问你,在关帝庙前吴王要杀朱文正,你知道是谁救下的吗?”
老鸨撇撇嘴:“你不会想说的是你吧?”
“恭喜你,答对了。”
“姓郭的,你吹牛也找个地方。朱文正大将军是吴王唯一的侄子,吴王没有儿子就当他是自己的亲儿子,会杀他?”
“信不信由你。”郭晓聪指着那位姑娘:“逼良为娼是什么罪吗,俺希望你马上把范姑娘放了,稍迟一会,俺把‘凤还巢’一把火烧了。”
一句话提醒老鸨,想到白天一幕,老鸨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老娘还不想打你,既然你这么说了,俺也不客气了。“命令手下狠狠的打。
看到郭晓聪为了救自己要吃亏,范迎妍哀告道:“别打他,不要打他……“
“老娘刚离开一会功夫,就勾搭上了?”老鸨踱到范迎妍近前:“看着心疼了?只要答应俺的条件,可以不打他。”
范迎妍扭头看了看郭晓聪,恨恨咬了一下嘴唇:“妈妈保证不打他,俺就从了你。”
“好!妈妈说话绝对算数。”老鸨想到房间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那位贵客,如同见到金元宝在向自己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