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的酒劲大过黄酒多了,这一坛少说也有八斤,喝不死你们。李大虎巴不得这样,呵斥白狗儿:“三坛花雕不够你喝的嘛,还要向人家要?”向郭晓聪点点头:“白狗儿天生就是酒鬼,您喝您的,不要理会他。”
一度酒整喝了半夜,三坛花雕一坛烧刀子一滴未剩。
酒是一种狡猾而强大的敌人,任凭谁都惹不起它。郭晓聪、白狗儿早已醉烂如泥,李保儿扶着郭晓聪向外走,他们只能再回关帝庙住。李大虎的表现很仗义,把自己的帐篷留腾出来给他们,自己到别的帐篷去挤。
白狗儿扶在李大虎肩膀上刚要走,被郭晓聪一把拉住:“白……白狗儿兄……兄弟,你不……不能就这样走,俺们还要再干它三大……大碗……”
白狗儿确实醉了,嘴中叨念着也要继续喝。只留下郭晓聪三人,明天弄不好人家别人会起疑,留下这个酒鬼做个见证也好。
“白狗儿兄弟,难得你和郭家兄弟一见如故,你就在这里陪他吧。”李大虎回头,只见郭晓聪已经由李保儿搀扶着头东脚西躺在草铺上,眼皮再也睁不开了。
李大虎仔细观察好位置,转身出去。帐篷内蜡烛吹熄,很快陷入一片鼾声如雷。郭晓聪翻身跳起,轻声唤道:“保儿,保儿……”
李保儿轻声呻吟着答应。
郭晓聪问:“你怎么回事?”
“干爹,俺凉水喝多了,肚子疼。”
郭晓聪摸摸自己的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大雪天三斤凉水灌下去,是谁都受不了。
“要想保命,就不怕肚子疼。”郭晓聪吩咐李保儿:“搭把手把白狗儿换个地方。”
这时李贞也躺不住了,三个人拖着白狗儿躺到郭晓聪刚才睡的地方,包括方向都没变。
“保儿,你洗的那个羊肚呢?”
李保儿从怀中掏出来递给郭晓聪:“干爹,白狗儿醉得跟死狗差不多,可以当你的替死鬼了,你还想把他闷死?”
李保儿的脑袋瓜确实不错,不过还是没猜中郭晓聪的心思。郭晓聪把羊肚子套在白狗儿的脑袋上。白狗儿拼命挣扎,郭晓聪才想起忘了在鼻孔位置掏个洞。
第七章 很创意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日两更,早晚六点)
帐篷的棉布帘被挑开,出现一个黑乎乎分不清鼻子长在何处的脑袋,只有两只眼睛发出贼亮贼亮的光。外面大雪封门,内暗外亮,本不应该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呀!
郭晓聪仔细思索,忽然明白,这人头上套着头套。
在原先那个世界,抢金店抢银行,罪犯为防止被人认出来,脑袋一般都会套着头套。远在六百之前,这家伙够创意。
郭晓聪示意李保儿父子不要出声,三人溜到帐篷旮旯躲了起来。
帐篷内毫无动静,李大虎仍是不敢大意,拔出腰刀,横在身前,一步步向里面挪。突然身子踉跄一下,脚踢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哗啦一阵响,桌子上盘盘罐罐掉落一地,两只粗磁酒大碗摔得稀碎。
俺的娘,一千两银子算是飞了。李大虎晦气得直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转身刚要逃窜,却又停下了。帐篷内除掉鼾声如雷,没有其他动静。
都是三坛酒的功劳,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李大虎暗自得意,既然这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他们,还用得着小心翼翼吗。李大虎一把扯下头套,这是一只半个月没换的臭袜子,差点被它熏晕过去。
李大虎摸索着草铺的位置,加快了脚步。
眼睛已经适应,草铺上郭晓聪头东脚西,保持着原样。李大虎咬牙举起腰刀,很快又放了下来。他是个细心的人,摸摸索索把手探到酒鬼的脑袋上。手中滑不溜、粘乎乎,像是一个猪尿泡。
这什么东西?李大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