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横啊?”
他这一问,表哥马上笑着嚷嚷:“谁jiāo代姑丈写帖的?这不坑人么!”
大舅伯闻言拍拍脑袋瓜,说:“我都忘了你小学没毕业!”他撤走赵大海手边的工具,另安排别的活,“大海,出去拾掇椅子吧”。
赵大海低低嗯声,不自在地把手抄进袖口。大舅伯撇头见到搁旁边玩的她,就一把把她抱入怀中,亲昵的拿脸蹭她的鼻头:“晓琪啊,长大后要好好学习,别学你爸。”
懵懵懂懂的赵晓琪点点头,她揪着大舅伯衣领瞅她爸,却望见赵大海整张脸憋得胀红,连带着脖颈都通红通红。
她呢喃喊声:“爸爸。”
赵大海挤出丝笑,伸手替她摆正毛线帽,就闷声不吭的朝院外走。
那一刻,不知为何她铭记至今。
“小姐,你的咖啡。”
店员助她从回忆里抽出,她下意识道声谢。热乎的咖啡捧在手心,温暖了冰凉的身体。
恍恍惚惚间,她长长的吐了口气,送出去的白色薄雾仅一会儿就消散。她神情迷离地轻念了句:“李家晟,我……”
只是这话没念完,就隐于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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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那点chā曲,并不影响温纶咖啡馆的生意。
彼时,外面华灯初上,近处刚下班的白领携伴过来喝咖啡。原位上的赵晓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倒坐她前面位置的温纶,终于等来面无表情的李家晟。
几天未见,他真如李家佑所说的那样落寞。温纶注意到他脖颈上的指痕,忍不住出声训道:“家晟,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出气!”
李家晟闻言轻轻抚摸伤痕的死皮,眉心蹙坑、眼睑跟着低垂,硬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浑身散发死气沉沉的味道。
那次发完脾气,惊动了全家人。他们全都跑过来围着他打转,却个个不敢对他表露担心,这让李家晟很难受。他不想连累家人,于是逼自己出门见人。
温纶叹息声,从兜里掏出一只粉色纸鹤递给他:“呶,送你。前几日上坟,他给我女儿折的。我偷偷留下一只想给你。”
李家晟接过纸鹤在手中把玩,过一会儿在纸上写道:“你原谅他了?”
温纶微微摇头,“谈不上原不原谅,过错不在他,我只是迁怒罢了。”他不想多谈此事,便问他,“你哥哥说的那个赵晓琪是谁?”
他眼神更加落寞,握笔的力道多了五分,“一个朋友。”
“她不知道你.......”
李家晟点点头。温纶微笑着鼓励他继续写,给他营造舒缓的渠道表达想法。
“我没有朋友。”李家晟受到鼓舞写出心底的念头,“温叔,我想和她jiāo朋友。”
简单的诉求立马激疼了温纶,他凝神望着对面不安抠手指的李家晟,强忍住嘴边的叹气。该怎么帮他?替他约那女孩出来告诉她真相,还是指点他大胆地承认......貌似哪一种都潜藏伤害,女孩的态度才最关键。
李家晟解读出温纶的答案,他黯然地翻出书。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说:“真正的书籍应是黑夜和沉默的产物,而不是白昼和闲聊的果实。”
果真,只有书是他挚友。
温纶见他又逃进书里,转移话题问:“家晟,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李家晟心不在焉地晗首同意。
无奈的温纶,不放心地盯着他起身离开,不想眼神偏离的那刹,迎面撞上后来的人。
他还未说抱歉,就听见脆生生的女音响起:“同志,抱歉哈。”
老旧的称呼,惹得温纶多看她两眼。她却绕过他径直朝李家晟走去,温纶莫名出口:“赵晓琪?”
“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