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写道,“我在海深集团上班,做文字编辑。”
他写的漫不经心,可赵晓琪留了心眼,暗暗记下名字。
两人一来一往,不一会儿整张纸都是他们的笔迹。
正当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紧闭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位风尘仆仆的20出头的男人推着箱子走进来,他瞧了瞧只有他们二人的服务区,礼貌的问:“请问你们是店员吗?我想喝杯咖啡。”
李家晟本想摆摆手,却被赵晓琪阻拦住。她大声“嗯”句,拽着他的手拉他起身,借机抬脚附耳轻语:
“李家晟,服务员在睡觉,我们帮他呗。”
他不安地抠着手指头,眉眼里闪现纠结。没有家人陪伴去做事,他还是第一次。可看到赵晓琪满脸的期待,和年轻男人疑问的表情,他终是推开挡板进入作业区。
好在常见温纶忙乎,他记得怎么做。
“先生,你需要什么?”赵晓琪正儿八经地问。
“蓝山咖啡,要热的。”年轻男人从皮夹里掏出钱递给她,突然又好奇她混搭的穿着,便问:“你怎么穿睡衣来上班?”
“哦,这样穿比较舒服。”
年轻男人便以为她是老板娘,旁边泡咖啡的李家晟是老板,不禁羡慕道:“真好,你们与我相同年纪,就能有家咖啡馆。不用为别人忙碌,只为自己奔波,赚多吃多、赚少吃少,自在逍遥。”
略带感叹的话语,很容易勾起同龄人的共鸣。
赵晓琪老练回复他:“做啥都一样,都很辛苦。做人,哪有不难的!”
“也是。”年轻男人接过赵晓琪找的零钱,不好意思笑笑。看来他还是太年轻,容易歆羡别人拥有的、懊恼自己没有的,做人确实都一样。
本只是小chā曲,偏偏chā根在李家晟心里。
他把泡好的咖啡递给年轻男人,便神色深沉。赵晓琪捅捅他的肚子,笑道:“回去继续传纸条。”
李家晟恍惚回神,点头应应。赵晓琪仰头凝视他,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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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这一天的清晨,凉风习习,十二度的阳光洒落进阳台,温暖了清冷一夜的地板。
赵晓琪精神抖擞地站在客厅,手拿山东快板儿开嗓: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那个当里个当。都说三花镇有个姑娘叫赵晓琪,那模样俊俏小嘴甜儿!那腿脚利索人爽朗!那邻里邻居都夸赞!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这姑娘年方二五,没人疼那个没人怜儿。旁人摸门来询问,道是姑娘誓嫁状元郎啊哎!那个誓嫁状元郎啊哎!”
大清早六点多种,这种大嗓门地“说说唱唱”很容易就把睡梦中的二人吵醒。她们摸着睡脸站出来,真想骂人。可赵晓琪不知好歹,竟直接窜到她们身旁,对着她们的耳边重复又循环。
秦默昨晚没睡好,见她这样,脾气暴躁道:
“你一大清早,有病啊!放假不睡觉,想干什么!”
“就是!你赶紧起开,没看见我肚子疼嘛!”快板的响声,震得马果佳捂住肚皮直叫唤。她怀疑昨天的小龙虾不干净!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赵晓琪被骂还嬉皮笑脸,嘴里的曲儿就是不带停。
“丫有病,老大你快点把她收走,我屎堵菊花口边快拉出来了!”
秦默没办法,只好扯走发神经的赵晓琪,听见她还在哼唱就拿食指戳她的脑门:
“我说赵晓琪,三间卧室就你那间有独立卫生间,你这是拉完晨屎就出来祸害别人是不是!你缺不缺德啊你!还有,赶紧停止说唱,难听死了。”
脑门被点的通红赵晓琪忽略那点小痛,扯着她的胳膊大声喊:“他叫李家晟,他叫李家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