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这匹马哼也没有哼一声,口吐白沫,活活的给累死了。马云禄的一条腿还被砸压在马身体上呢,江辰拼了老命才把她给拽出来,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云禄!你没有事吧?你快醒醒啊!你可要振作起来啊!”经历一场生死与共,江辰呼唤女孩的语气再没有了任何埋怨,人再不好能跟着你历险总是优点吧?可是他看马云禄现在的样子,和最早那时候刁蛮、任xìng的疯女孩完全是判若两人,还哪有一丝活气??
呼喊了半天,马云禄只是手指头点能有轻微的动作,软塌塌跟个死人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江辰此刻心里反倒没有了伤痛,与其说他痛悔jiāo加,或者是悲伤过度反达到了理智,倒不如说他也濒临崩溃的极限,他奋力的把马云禄抱上他骑的那匹马,挣扎着拉着马缰绳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步,江辰停了下来,对着倒毙的那匹死马敬重的鞠了个躬!这是感谢救自己xìng命的这个生灵,这个英雄。
然后江辰擦把心酸的眼泪。但再走了一步,他突然又停下了,对着倒毙的那匹死马敬重的跪了下去:“原谅我江辰的自私,战马君!并非我虚伪,我真的是走在绝境了没有办法啊!我不仅不能安葬你,还要……唉!”
接着,江辰抽出了匕首,割下了死马腿上的两块ròu!
不知道追兵离自己还有多远,但无论在什么时候,处于多么不利的困境下,总也不能放弃求生的希望吧?
拽着马,带着马云禄,好不容易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个时辰,感觉肚子饿得眼前闪金星,感觉周身四肢没有一个零件再属于自己!
身上,除了一身带血的衣服,此外没有半个铜板,没有食物,除了两块生马ròu!
人要到了极限,别说生马ròu,人ròu也吃的下去的。
之前他给马云禄检查过伤情,什么男女有别,尴尬部位,全顾不上了,马云禄大腿根上被刀划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往外翻翻着,虽不致命,但流血过多,加上过度用力,导致昏迷。
江辰尽量用已经掌握的紧急求生技巧,用布勒紧伤处,尽量止血。但最大的问题,是身边什么东西也没有,荒野一片,小小的两个活人给扔到了天苍苍,野茫茫的大世界,那和被风吹起的蒲公英的种子没有区别,大自然是你唯一生命的主宰。
现在无疑她急需止血、止痛、消炎的外用刀伤yào。
他们两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让血浸透了,这血染的征袍在回到了自家营寨时,会是荣耀的标志,但这是在敌战区,甚至在野外,说不定是灾难的源头,你知道有没有狼虫虎豹?你知道这么大的血腥气味会在下一刻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所以这衣服不能留了,扔到野外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但正因为这样另一个问题就来了:他们需要干净的衣物!
江辰功夫差,但运气真好,身上没有受伤。但他也有旧伤啊。更何况从来个人都未经历过这种单兵生死搏杀的场面,神经过度紧张过后,是极度的疲乏。
他真的感觉现在的自己天旋地转,抬眼天已经黑了,似乎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几丝几缕的亮光,莫非那里有几户人家?这个希望促使着江辰又振作起来,咬着牙,发着狠,拖着那匹同样是不肯走的战马,带着气若游丝的马云禄,江辰又继续潜行了数里路之后,闯进了一户看似樵夫的小破家之后,江辰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这位呃……小兄弟,你快醒醒……”江辰知道自己没有晕太久的时间,因为他还有一丝的意志,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了而已,他感觉到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给灌下了一口水之后,立刻比刚才的情况要好太多了,他使劲的睁开眼睛,用想好的词儿说道:“不要怕,我是来这里的行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