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shè45度角,第一轮箭雨扑面而来,作为见面礼,最先死的鬼卒死前还在琢磨呢:“关西兄弟怎么能开弓shè我们?”
“迎敌!快迎敌!”
杨任这才明白过味儿来,马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下死手来的!赶紧呼喊手下的兵,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可是吃亏的地方,在于武器在祈祷的时候放一边了,这时想起反抗赤手空拳和骑兵拼个球啊!
魏延甚至都没有想到,得手能得的这么痛快,自己这五百精骑兵,冲了过来,竟毫无阻挡!
他们在三四千人的大营里这通折腾啊,就跟希腊神话里的海神挥动着三尖叉一样,翻江倒海卷巨澜!
别看敌人人多,一乱起来人多又反而是累赘了!魏延他们是见人砍人,见鬼砍鬼!鬼卒?神鬼怕恶人!如今魏延他们就是最大的恶人!营帐前的大鼎也给掀翻了,不少鬼卒摔倒在热汤里,给烫得鬼哭狼嚎;营左右的火把把帐蓬也给烧着了,柴草垛子也都是火,更不用说东跑西撞,仍然没有明白过来的士兵了,蒙头挨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借着火光,魏延他们是看到了,这帮鬼卒真是王八偷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这形势,依着魏延的心思,恨不得就势把主将杨任一杀,把这支队伍彻底杀散了也就完事了。但他还真没有找到杨任。
杨任他当兵混了也不少年了,名望也不是白得的,在混乱之中焉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道理?早叫亲兵卫队围成圈子了。毕竟是正规军,不是流寇土匪,不是像黄巾军那样的农民起义队伍。危机应变,这都是在军中专门训练的。
被打个措手不及后,渐渐的有些兵也把兵器捡起来了,有的也上了战马,有的敲起警报,原地集结队形,弓箭手自动的去找藤牌手做掩护,对着魏延队伍放冷箭;长qiāng军、长戟兵三五成队一小撮一小撮的齐头并进:毕竟来的是四千人的队伍,就算在那不动,你挨个杀也够累的,何况是军队?再打下去就要陷入“缠斗”。
魏延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把大刀往空一摆:“撤!”
互相用事先教好的关西腔继续吆喝着,这五百人来得快也去得也够麻利,就像在这大营里刮过了一场西北龙卷风一般,大队很快的脱离了战群,向一个方向而去,扛的大旗仍然是那么清楚:马字!
给杨任的大营留下的,是一地的狼籍和鲜血,伤的哼哼嗨嗨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就是一动不动的死尸!
杨任那个恨呐:“马超!”
这声音是他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他作为本地军中的主要将领,一直对投降过来的马超有防范的。但谁能想到了马超会跟他先动真刀呢?军队中的事儿,谁不得有个防范,现在后悔了,谁叫你刚才那么热情呢?
“上马,给我追!我说来之前所有人都叫我防备你呢,你这条喂不饱的狼!果然你是投了刘备军了!”
等整好马队追了一程,杨任再找那个“马超”已经离得好远了。而且越追心里越虚,夜风一吹,杨任冷静多了:“来的到底是不是马超啊?据传说刘备派来的那个什么军师诡计多端,会不会是他冒充的马超来唬我啊?我听他们说的关西腔调,怎么不太地道呢?”
“是马超!没错,杨祭酒,”有个机灵的小兵从最前面跑回来,“属下一直跟他们老远,他们确实是奔着马超的驻地去了!方位咱们也早打探清楚了,是马超的营肯定没错的,要不然刘备军奔那去他们不是送死吗?那什么?腔调不对……大概是他们要混淆视听,故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吧?”
“掩饰个屁!有打着自己的大旗掩饰自己身份的吗?”
“明天早上咱们不会当面质问一下吗?一切疑问不就都清楚了?”
“唉!”杨任这个窝囊恼火啊!这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