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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白露,秦松林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退开了一步。
“进来吧。”
白露点点头,和于晓蓉一起进去了。
周兰正坐在沙发上,看见白露进来了,看了一眼,又没好气的坐在一边。
“去倒两杯茶吧。”秦松林对周兰说道。
周兰当没听到,白露见状立刻摆手。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
白露说着,用胳膊捣了一下于晓蓉,于晓蓉立刻也跟着摆手,连说不用。
周兰侧身坐在一边,秦松林将两人引到了沙发边上坐下。
“请坐吧。”秦松林端起了自己的搪瓷杯子。
“秦伯伯,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秦松林客气而生疏的笑着,却又一句话不说。
白露心里忐忑,又看了看周兰,见她还是板着脸。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
白露四下里看着,窗台上还养着一盆吊兰,那是去年自己从朋友家带回的一棵小苗,如今已经长了这么大了,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十字绣,那是自己亲手一阵一阵缝上去的,钉子是秦峰拿着锤子钉上去的,旁边的墙上的白石灰都有些垂落。
电视机上盖着的布是自己结婚时候的被单布料,用了那么多年之后有些旧,也不舍得扔,想着花色好看,就缝缝补补,盖在电视机上倒也好看。
白露看着这么多熟悉的东西,如今却是物是人非,鼻子里酸涩不已。
秦松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白露啊,你刚才在下面说的话,我也听见了。”秦松林语气十分苍老、
白露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如今房间里空dàngdàng的,两个老人寂寞无助,却是十分可怜。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两个老的好,可是,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秦松林抹了一把脸,申请疲惫。
“秦伯伯,你不用这么说的。”白露也是心酸。
倒是周兰,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白露。
“虚伪。”周兰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被秦松林听见了,秦松林也用力的放下手里的搪瓷杯,怒视着周兰。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错了,你教出的好儿子啊!”
听见秦松林指责自己,周兰也生气了,扭过头就朝着秦松林喊,一边喊,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说我的,错,我有什么错,儿子怎么了,我哪里教的不好?”
“你还有脸说!”秦松林一拍桌子,“小峰当年跟那个高雅婷勾搭上,还害了爸,要不是那女人蛊惑她,耽误了救治,爸能在医院里躺三年吗?”
听到秦松林这么说,周兰一下子不吭声了。
“你教的儿子,真那么好,能结婚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吗,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花花肠子,这个家能成这样吗?”
周兰扭头看着白露。
“都是因为你!”
“你还在怨别人!”
“阿姨。”白露心里苦涩,看着周兰,明明有反驳的话,去,却是说不出来。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周兰气急了,眼泪哗啦啦的流。
“秦峰出轨是白露的错?结婚了还被外面的女人勾搭也是白露的错?还为此闹到了跟白露离婚,跟那个女人结婚,婚前那女人就闹的家里天翻地覆,。为了那点钱,你们都不计较她犯的错,这都是你们一直引狼入室啊!”
周兰手指颤抖着,想要指着白露,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
秦松林见状,更是气糊涂了。
“你还不知道吗,如今我们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