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给丈夫看。
那是一对镂空的元宝形金锁,直径比铜钱略长,一为蝙蝠如意纹,一为蝙蝠祥云纹,寓意都不错也不分男女。金锁四周呈圆弧形,三枚小巧的铃铛包在锁芯之中,并不会被孩童误食。
“我不知道如此精巧贵重,来者报的两贯钱也就只付了两贯,这是尾款?”妍冰是事后才打开锦盒一看,顿时觉得两贯实在是太少。
“不,我没付定金,就是实价。”文渊一看金锁也觉得其精美度远超自己预期,与他画的图纸似乎有几分相似,但明显更为出彩。
“两贯,也就是个材料费吧?这是否有收受贿赂的嫌疑?”妍冰有些忐忑的问着,她知道大齐对职务犯罪惩罚特严厉,唯恐丈夫一时鬼迷心窍走错了路。
文渊随即面有难色道:“那日匠人说是只收材料钱感谢我抓住寇首,不然他们都没法开门做生意。我当时并未同意,明确提过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哎,这真不好……我明日就去补点工钱。”
“是呢,不能贪小便宜。”妍冰挺赞同这想法。家里才得了万贯赏赐,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
“嗯,别想了,这事儿我去办。”文渊一面说着一面扶妍冰宽衣躺好,让她侧睡在木榻内侧闭目养神。
自己则学着先前小丫鬟的模样,手伸入锦被之中轻轻为妻子捏脚。
当文渊伸掌覆在她小腿,指头微微一用力,立即发现这手感与从前差异很大,变得粗肥软绵了些。
他不动声色揉捏轻锤,待妍冰呼吸变轻变缓显然已经睡着之后,这才掀开被褥想看个究竟。
油灯如豆,借着昏黄光亮看过之后,文渊顿觉心疼,他平日只见妻子腹部隆起,也曾听闻走路时腿根疼痛,却从来不知孕后期她双腿竟会浮肿得如此触目惊心。
但凡指尖按过的地方都起了白色的窝窝,半晌褪不下去,可想而知平日里她的腿是如何的胀麻难耐。
见状,文渊虽早已劝了妻子休息,他自己却一时半会没法入眠心酸难受,恨不能以身代之,却又无可奈何。
只盼妻子能顺顺利利生产,最好别拖到最后几天隆冬时节。
此外,文渊又不由自主想到那位比掌柜还更有东家底气的戴面具匠人,以及他的黑色小猫。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那人说话声音、走路姿势甚至肤色均与楚王不同,可毕竟身形相仿,猫又长得一样。一想到自己宝宝的长命锁是出自他之手,文渊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过,楚王这扬州大都督此刻应当是在江都吧?或许真的只是凑巧的相似?文渊终于想到了这个最关键的不在场证明,终于坦然睡下了。
谁曾想,当他次日一早去了大理寺办差,文渊才发现难以置信的事儿正在眼前圣人任命的强盗案主审正是楚王!
仔细想想这任命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蜀王毕竟是圣人王叔,若真是他犯案,也只有楚王能在身份上压制他。虽说蜀王年纪更大,但楚王之母是贵太妃,蜀王不过是一早已故去的昭仪之子罢了……
在见礼之后,楚王端坐堂前,指间把玩着一对油亮的红栗色核桃,漫不经心的率先开了口:“荣少卿,几月不见别来无恙?”
“托大王的福,还好还好。”文渊顺口回答,心里却在琢磨,几月不见的意思是……几日前的那位不是你?
“哦……”楚王忽然打了个哈欠,随即舍弃寒暄直奔主题道,“这案子,五日前进展到何处了?”
文渊躬身答道:“盗魁贾六麻子只承认有自称蜀王府参军□□,买凶者还未抓到,真实身份不明。少年自称蜀王外室子,找到了一些旁证但并不确切……”
他如此这般讲了一大通,眼见着楚王眼神越来越迷蒙,而后忽然抬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