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再过从前那嚣张跋扈的日子了,实在告诉你吧,像你这种败类,根本就不配活在人世,你娘当初把你生下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如今又把你教成了纨绔子弟,更是错上加错,死有余辜……”
这句话,似乎深深刺激到了小高衙内,他气急败坏道:“把你们的狗嘴放干净点,你们可以侮辱我,但不准侮辱我娘……”
对方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痛骂道:“爷爷今天就侮辱你娘还他妈能怎么地,你娘就是个贱人!不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
被深深刺激到的小高衙内红着眼睛大吼,“小爷跟你们拼了!”
说罢,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拼了命地向那两个蒙面人撞了过去。
所以说这小高衙内真是一个没脑子的,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认不清自己目前的形式。
偏偏那两个蒙面人又是受不得人挑衅的,小高衙内的行为轻而易举就刺激到了他们脆弱的小心肝,眼看着对方冲过来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那两个人顿时抡圆了膀子,噼哩啪啦对着小高衙内就是一顿胖揍。
躲在房顶的季如祯忍不住捂住眼睛,心里暗骂小高衙内真是个蠢货,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他没本事跟人家抗横,又何必用语言去刺激别人的小心灵?
也不知那两个蒙面人对小高衙内到底积了多深的怨,你一拳我一脚,看样子恨不能将小高衙内就这么给活活打死。
不过让季如祯意外的是,她一直以为小高衙内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没想到当对方用粗暴的语言侮辱他娘,他顿时化身为狂躁的小豹子,为了维护自己娘亲的名声,宁可被揍成猪头,也不肯轻易服输。
在季如祯的意识里,无论一个人怎么可恨,只要对生养他的父母还存有一份孝心,就意味着这个人还没坏到泯灭良知的地方。
冲着这份仅存的良知,季如祯忽然发现自己对小高衙内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眼看着那两个人大有一种要将小高衙内活活打死的架式,看不下去的季如祯终于在房顶喊了一句,“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就得了,再打下去,真出了人命,你们担待得起么?”
这一嗓子下去,破庙里挨打的和被打的,全都吓着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荒郊野外,而且这间已经荒废的破庙,平日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突然冒出一个人,会被吓到那也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季如祯见自己的行迹已经败露,也没了继续在房顶上做梁上君子的兴致,纵身一跃,从房顶踏了下来,像来到自家后花园似的,神色悠然地溜达到众人面前,还不忘笑着冲鼻青脸肿的小高衙内挥挥手,“你姑nǎinǎi来了,你高兴不?”
小高衙内当场被气了个倒仰,没好气地骂道:“臭丫头,你怎么来了?你……你该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小高衙内,我说你这人也太没品了,姑nǎinǎi我好心好意来解救于你,你居然说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你那脑子是不是刚好被猪亲过,蠢糊涂了吧?横看竖看,我怎么会跟这两个一看上去就不怎么招人待见的蠢货是一伙的呢,就算要找同伙,我也得找一些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好吧?”
那两个蒙面人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死丫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季如祯笑着道:“看,我说他们丑,他们还不乐意了!”
蒙面人被气得直跳脚,“大哥,跟这死丫头废什么话,反正一个是抓,两个也是抓,既然这死丫头是个不要命的,咱们就成全她好了!”
说罢,那蒙面人冲着季如祯这边冲了过来,从两人的身高和体形来看,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想跟一个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抗横,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