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俏君。顾大老爷不是官身,他是可以由着xìng子超额纳妾,但那是民不告官不究,要是认真起来,顾大老爷少不了要去官衙走一趟,吃吃苦头。
顾大老爷见屋内又有人出来,还以为是顾云氏,定睛一看是个年轻的少fù,仔细辨认了一下,道:“你是那个逆子媳fù许氏,如今是你管着厨房对不对?是不是你不让周氏在东厨房点菜的?”
许俏君听顾大老爷直呼顾知为逆子,眸中寒光闪过,语速极快地道:“我是顾知的媳fù许氏,我管着厨房,依照规矩办事。这个姨娘不守规矩在先,现在还敢跑到正院来打闹,这件事绝不能轻饶。来人,先将她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在叫人牙子来,把她卖到深山里去。以后谁还敢不敬主母,嚣张跋扈,不守规矩,这就是先例。”
顾大老爷暴跳如雷,指着许俏君骂道:“你这个恶fù,dúfù,你好大胆,当着我的面,就敢喊打喊……”
“照六少nǎinǎi的话去做。”顾知从外面走了进来,顾知跟在他后面。
许俏君看顾知,更加的神定心安,紧捏着扇柄的手,稍微松开了些。
周姨娘来正院吵闹,两个婢女一个跑去正言院,找顾卢氏和许俏君,一个追去外院,喊回了刚上马车的顾知和顾知。
顾知一发话,还在犹豫的下人,立刻上前去抓周姨娘。顾大老爷上前拦着,冲着顾知吼道:“逆子,你这个逆子!”
“大老爷的月钱减半。”顾知冷冷地道。
“你敢!”顾大老爷现在的月钱就不够用,跳了起来,“我是你老子,你敢减我的月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孽子,早知生你出来给我添堵,我就该掐死你,一了百了。”
“六弟,罚了不懂规矩的人就行了。”顾知还顾忌着顾大老爷的颜面,见父子俩又杠上了,赶紧劝道。
顾知看着许俏君,“六少nǎinǎi,今天天气好,我们到街上去走走。”
顾知一听这话,就知道顾知心中不快,若这事不顺着他的意,他就要撂担子,百事不管。顾知无奈地苦笑,父亲和弟弟针锋相对,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父亲和弟弟比起来,当然是弟弟更重要,妥协地道:“照六少爷的话去做。”
下人赶紧都动了起来,围着顾大老爷连哄带劝。顾大老爷色厉内荏,顺势就跟着他们走了。周姨娘堵着嘴,发出唔唔声,眼含哀求地看着越走越远的顾大老爷。
“拖到外面去打,不要脏了清涧院的地。”顾知担心行刑时,许俏君会害怕。
下人们赶紧把周姨娘往院子外面拖。
顾知走到许俏君面前,柔声问道:“有没有吓着?”
“没有。”许俏君摇摇头,“母亲也没事。”
“以后那个不长眼的敢惹事,都照今日这般发落,万不可委屈了自己。”顾知这话是说其他人听的。
顾卢氏等人面色微变,在心中各自盘算。
周姨娘被打得血ròu模糊地卖了出去,捉掇她去闹事的姨娘躲在房里,瑟瑟发抖。
经此一事,长房的各位姨娘都暂时歇了心思,不敢冒头出来惹事。厨房里的下人,也安分了不少。账册也在这天傍晚,送去了畅和院。
过了两天,宋家的人来了,来接宋玉回家。
宋玉那日被顾知打击的灰了一半的心,这几天又被看守得严实,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她知道她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嫁给顾知的了,越发的提不起劲来。
宋家人也不多做停留,和顾李氏说明,二天就带着宋玉走。这天晚上,顾李氏让人把宋玉喊进了宜寿院,拉着她的手,道:“玉,你是个好孩子,舅祖母知道你的心思,舅祖母也一直希望你能做舅祖母的孙媳,可是现在那头倔驴……”
“舅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