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许家搬家了。
“三姑娘在家,你稍等,奴去帮你请三姑娘出来。”郭氏道。
许俏君已经走了出来,看着地,眉尖轻蹙,“地,你来有什么事吗?”
“三姑娘,公子让小的接你过去看修好的园子。”地直接说明来意。
许俏君眸光闪了闪,道:“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静养,不方便出门。”
“三姑娘,其实不是公子要小的来接姑娘的,是小的自作主张来接姑娘的。”地道。
许俏君微眯起眼,“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擅自过来接我呢?”
“三姑娘,虽然小的不知道你和我家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姑娘也该消气了。三姑娘,你这些日子没过去,我家公子是茶饭不思,愁眉不展。小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前几日园子修好了,小的想,这园子是姑娘的一番心血,必然想看看全貌,就借此机会接姑娘过去。小的觉得姑娘和公子见了面,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说清。”地躬身道。
许俏君唇角上勾,似笑非笑地问道:“地,这番话是你家公子教你的吧?”
“不,这是小的自己想的。”地连忙否认。
“地,不管是你公子教的,还是你自己想的,都无关紧要,我不会跟你进城的,你回去吧。”许俏君言罢,转身就走。
“三姑娘。”地喊道。
许俏君头也不回的进了门,并把门关上,态度坚决。
地领命而来,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想了想,去了馥园找许顺成。园子里没人,地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找到许顺成,坐在园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等到许顺成。
地又返回许家。
“这位小哥,我家姑娘都说了,身体不舒服,不出门,你怎么又来了?”郭氏站在门口,拦住他道。
“这位婶子,我们都是做下人的,领了差事,要是没做好,肯定会被主子责罚,你就行行好,帮帮忙,替我通报一声吧。”地抹了把汗,恳求道。
“这位小哥,不是奴不帮你,这几日天气热,我家姑娘身子是真的不舒服,汤汤水水的养着,今天才稍好点,进城的路这么远,这一路颠簸晒过去,我家姑娘可受不住这磨蹉,还请小哥见谅。”郭氏道。
地唇角抽了抽,一个农家女打小粗生粗养,这才几日不见,就娇贵成这样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郭氏可不管他信不信,她是许家的婆子,她要维护的是自家的姑娘,姑娘说了不去,那就不能再让这人来烦姑娘,像堵墙似的拦在门口。
地看她这样,也没法硬挤进去,只得无奈地跺了下脚,不知道少爷到底做了什么,让许姑娘避他如避蛇蝎?地离开了许家,回城复命,回到菱角巷时,已是正午,隋季儒在花厅待客。
地探头探脑地往里观看,被坐在隋季儒左侧,穿着大红绣五花卉的年轻公子看见,“地,你这小子,不进来伺候你家少爷,在外面贼头鼠脑地想干什么?”
地被他点了名,只得弯腰进了花厅,行礼道:“小的给花少爷请安,给文少爷请安。”
“地,你去哪了?”红衣公子毫无见外地直接问道。
“小的没去哪。”地笑道。
“别在本少爷面前扯谎,我听他们说,你出去接人了,人呢?带进来让本少爷瞧瞧。”红衣公子道。
地跪下道:“少爷,小的无能,没有把人接来。”
“没接到人?隋老四,你这接的是谁啊?”红衣少爷问道。
坐在隋季儒右侧,穿白色绣翠竹的年轻公子笑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位绝代佳人,要不然隋老四会跑到这屁大的地方来,一呆数月都不回鹤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