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水是你让人换了,还是地下有暗河?”
“水没有换过,不过在下住进来时,让地找人清理过池塘。”隋季儒回头喊了声,“地。”
地朝前走了几步,“公子。”
“池塘里,可有暗河?”隋季儒问道。
“有水从下方涌出来,从那边的暗沟里流出去。”地道。
“既然是活水池塘,还是不填的好。水这么清澈,养几条金鱼,种几丛菖蒲和几棵垂丝海棠,在那里放架水车,让这池水流动起来,会是不错的景致。”许俏君笑道。
隋季儒想了下她描绘的画面,笑道:“这样就有水乡的意境。”
“为了景致的统一xìng,后院的花卉和植物,我会。”许俏君停顿了一下,改了口,“可以种合欢、木芙蓉、樱花、杜鹃这些。”
“在下等着看俏儿姑娘的设计图。”隋季儒笑道。
许俏君估算了一下她的绘画能力,道:“这需要点时间。”
“在下耐心很好,会等着俏儿姑娘的。”隋季儒眯着眼笑,又是一语双关。
许俏君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也就没有听出来,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七天吧,七天后,我拿图纸来给你看,或者你方便的话,可以去我家看”。
“还是请俏儿姑娘过来吧,拿图纸对照实地,有偏差,也能马上发现。”隋季儒笑道。
“你说的对,那五天后,我再过来。”许俏君道。
“好。”隋季儒送许家父女出门,看着两人上了牛车,缓缓而去,啪的一声打开了纸扇,勾唇得意地笑了,第一步成功。
牛车走到巷口,许俏君撩开车帘,道:“爹爹,去府正街,我要买碳条和大张的宣纸。”
“好的。”许顺成应道。
牛车穿街走巷,到了府正街,许俏君从牛车上下来,去店子里买了宣纸,又去找卖碳条的小贩,买下了他摊上的所有碳条。
第二天上午,许俏君闭着双眼,端坐在桌前,雪白的宣纸铺在桌面上。没有橡皮擦,她必须在脑子里想好了,才能落笔。错一点还好改,错得太多,就没办法改,会白白浪费一张宣纸。这么大张的宣纸,价格可不便宜。
许俏君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虚构着景致的布置,良久,有了把握,提起桌上的炭笔,刚要落笔,就听外面凌秉绶道:“小丫头,碗莲长得怎么样了?”
许俏君听到凌秉绶的声音,一点都不意外,扬声应道:“长得很不错。”
“小丫头,你在哪呢?我有带东西来给你。”凌秉绶道。
许俏君诧异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你带什么东西给我?”
凌秉绶把手中一个锦盒递给她,“唐小五让我带来送给你的。”
“有劳凌少爷了,还请凌少爷回去时,代我谢谢如兰。”许俏君接过锦盒,笑道。
“我帮你带话,有什么好处?”凌秉绶问道。
许俏君眸光流转,笑问道:“你帮如兰带东西,如兰给了你什么好处?”
“小丫头,我劝你啊,以后还是不要和唐小五来往的好,你都学坏了。”凌秉绶语重心长地道。
“改天我遇到如兰,会跟她说你劝我的话的。”许俏君眼眸带笑地道。
“我靠,小丫头你你,哼,不识好歹,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碗莲,你们都是一丘之各。”凌秉绶一甩衣袖,往后面走去。
一丘之各?
许俏君哑然,不认识的字,读半边,错得离谱啊,“凌少爷,你还是多读点书吧,不是一丘之各,是一丘之貉。”
凌秉绶回头看她,道:“不过是一字之差,不用这么计较。你自己知道就好,你和她就是一丘之貉。”
许俏君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