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许俏君眼中含泪地哀求道。
“轻点揉不散,你忍着。”许佳儿又倒了点yào酒出来,继续揉,揉了三次,“行了,在房里坐着,别乱动,一会吃饭了再出去。”
许佳儿出去用皂角洗了手,到灶房帮着许伊儿烧火做饭。
一家人吃完晚饭,许伊儿正要收拾碗筷,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
“谁?”鲁春娇扬声问道。
“宝儿他娘,是我。”外面的人应道。
“哎哟,是林嫂子啊。”鲁春娇一下就听出是谁来了,快步走出去,打开了院门,“林嫂子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fù人把躲在她身后的黑小子,一把拽过来,陪笑道:“我家这个莽撞小子,去给我大媳fù请花婶子时,不小心撞倒了俏儿。家里那时候手忙脚乱的,我也没顾得上,这会子孩子生下来了,他才告诉我,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俏儿伤得重不重?”
鲁春娇听这话,方知许俏君的脚是怎么伤的,笑道:“上午还看着大江他媳fù挺着肚子,这么快就生了,恭喜嫂子当nǎinǎi了,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呀?”
“生了一个小胖妞,有七斤多重。”说话间,fù人已随鲁春娇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站在桌边的许俏君,上前拉着她的手,“俏儿啊,听小江说,是砸到了脚,有没有擦yào啊?还痛不痛啊?”
“已经擦了yào酒,不太痛了。”许俏君看了眼跟着进来的黑小子。
黑小子姓赵,名小江,是林秋香的次子,十一岁。
许俏君砸伤的是脚,林秋香不好当着赵小江的面查看,又关心的问候了几句,放下一小瓶据说是城里益宁堂配制的上好yào油,带着赵小江走了。
许俏君看那小陶瓶的釉色,深浅不一,瓶腹处还凹了进去,显然这陶瓶是残次品,益宁堂是老字号yào店,怎么会用这样的陶瓶装yào油呢?
“啧啧啧,大江这手艺还没学成,烧得这是什么呀。”鲁春娇拿起桌上的陶瓶,嫌弃地撇嘴,“七扭八拐的不成个样子。”
许俏君眼中一亮,赵大江会做陶器,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做个陶花盆,来种兰花。就算不上色,陶盆也比缺了口的瓦盆要好,再雕些简单的纹路,就更显古朴雅致。
鲁春娇拿着陶瓶往东边的里屋走。
许伊儿喊道:“娘。”
鲁春娇回头看她。
“yào油是林伯娘留给三妹擦脚的。”许伊儿怯怯地道。
“擦了yào酒还不够,还要擦yào油,她那是金脚,还是银脚?还得用一两银子一瓶yào油擦呀?”鲁春娇没好气地道。
“娘……”许伊儿心疼妹妹,纵然畏惧鲁春娇,还想再争取。
许俏君扯了她一下,打断她的话,“大姐,我擦yào酒就好,yào油留给娘用吧。”
这话有点诅咒的味道,鲁春娇和许伊儿都没听出来,许佳儿听出来了,扭头看了许俏君一眼。
许俏君淡然地挑了挑眉,鲁春娇不是慈母,凭什么要她当孝女?本尊是因鲁春娇而死,她没有诅咒鲁春娇去死,已经够善良了。
次日,鲁春娇拿了块棉布,十个鸡蛋,去赵林氏家看产fù和婴儿。
许伊儿没有洗衣服要洗,留在家里做盘扣。许佳儿去了菜园子。
许俏君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许宝儿,想起昨天吃的鱼,眸光一转,计上心头,“宝儿,过来。”
许宝儿迈着小短腿走过来,趴在许俏君的腿上,仰着小胖脸,乐呵呵地喊道:“三姐。”
“宝儿,三姐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许俏君伸手搂住他,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
“好。”许宝儿nǎi声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