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通过凤诗萌的诊脉,得知了自己成功怀孕的喜讯。她顿时喜极而泣。但同时凤诗萌也告诉她,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应该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自己家里的亲人们,由于迟迟没有得知她的下落,便要急死了。
蒋三夫妻俩自然是依依难舍。
几个人正商量着,突然听到蒋家夫妻所住的小院门口,火pào儿bào得连天响,还有唢呐声、锣鼓声,把整个桃花源村闹得如同地震了一般。
他们连忙走出门来,向外看去。
好家伙。只见来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个蚊子都飞不过去。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红光满面的安正。他正手捧着烫金的红帖,身后八个男人,抬着一道黑漆大匾,一朵红绸扎成的绣球衬出上面四个金闪闪的大字:“医宗仲景”。还有几十个人,分别抬着众多的礼盒和礼品。
只见安正高举着手中的烫金红帖说道:“凤神医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家夫人的重病。我感恩戴德,特此送来薄礼致谢,敬请笑纳。”
说罢,连忙命人把匾额抬过来。
“拿走。”
见到这样的情景,凤诗萌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这会儿安正又要命人抬上匾额,红唇当中,终于迸出了冷冷的两个字。
啊?大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凤神医在说什么?
当官还不赶送礼的。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是在用最高的礼遇褒奖于她,就算她谦虚不想接受,也不用这么硬的口气吧?
你可以说:谢谢大家的这番好意,我一个小女子,才疏学浅,此番医治好局长夫人的病,不过纯属侥幸,哪敢贪功?以后我会更加尽力,为大家解除疾病之苦,这是我身为医者的终身职责。
你看看,同样是拒绝,如果要是她这么说,那该有多好?
“赶快拿走。”不同于大家心中的想法,凤诗萌把她的要求,又斩钉截铁地强调了一次。
安正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这一次,鸣坪山上的两兄弟再一次陪同安正前来。见此情景,兄长史碗连忙凑到安正的身边,低低说道:“这个小姑娘,脾气怪着呢!这也不能怪她,您得理解,凡是神医,哪个不是怪声怪气的,写的字咱们根本看不懂,下的yào更是天下难寻的神秘之方,但效果却是平常的大夫累死都达不到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小丫头的脾气,他可是见识得最多了。谁敢招惹啊!想让人家继续为百姓解除病痛之苦不,那就是一个字,你得:忍!
黄启迅则在一旁偷笑。
自小就养在深闺无人识,成长的过程无比顺遂,无需看任何一个人的脸色度日,文有饱读诗书,武有医术傍身,行有车马相随,饮食起居有专人侍奉,再加上上天赋予的优秀的容貌,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诗萌的骄傲不仅是体现在骨子里面,表面亦是毫不逊色。
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有着骄傲的资本和底气。你们谁不服,又能怎样?除非能保证自己和家人不要生病,否则纵然有万般不满,也拿她无可奈何,被她冷脸相对,反而还得赔着笑,继续高唱赞歌。
安正现在就是如此。
他是不是傻?
谁知道他家夫人什么时候再有犯病的时候?就算不犯病,再生别的病呢?到时候,都得指望着眼前这个尾巴翘到了天上的高傲孔雀呢!他哪敢发怒?
也因此,在狠狠地吃了一记闭门羹后,他依旧满面笑容,忙着命人将匾额抬走,红帖自然也是不敢留下。但带来的礼物,他并没有带回,而是留给了蒋三夫fù,他的妻子当初是占了人家主人的卧室,也就是沾了人家主人的喜气,这才最终痊愈的。这是他的一番心意,蒋家夫妻都是懂事明理之人,自然会收下,